“公子，公子，你饶我一命。”在死亡面前，分阁主抛弃了尊严，“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你只说就好，我保证改，绝不会再犯错。”
暗卫嗤笑一声。
堂堂分阁主，为了活命竟脸脸都不要了，当真是可笑。
凌晋冷笑，他用抹布慢慢的擦着刀，闪着寒光的刀看起来锋利得可吹毛断发，给了他一点希望。
“今晚有人去行刺一位名叫陈芷如的女人，是你们七杀阁的人。”
“什么……”分阁主呆滞了一瞬。
凌晋把剑对准他，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是谁叫你们这么做的。”
一边的暗卫嘴快的说了一句：“将军，你还问他做什么，既然敢做出伤害夫人的事……嘶！”
另一人眼疾手快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说什么！”
暗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叫了什么，“我……”
“将军？”分阁主喃喃自语。
以前凌晋功名显赫，在朝堂中惹了不少人。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曾悬赏千金想要买他的人头。
虽说这事最后不了了之，不过此事在七杀阁中不算是什么秘密。
因此分阁主也从画像中得见过凌晋的面容。
只是他印象不深，被人提醒才认了出来，恐惧因此显露在表面，双手撑地退后两步。
“你，你怎么？”
凌晋不想理会自己身份是否暴露，又问了一遍，“是谁？”
分阁阁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想着听过的关于凌晋的传闻——传闻他带着几十人深入地方的阵营，带着那些人屠了敌方的阵营，以此大获全胜。
那些血腥的传闻让分阁主一想起来就发抖，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
暗卫不耐烦地拔出刀，“还不打算说吗？”
“我说，我说！”根本没有考虑，分阁主此刻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书房里有历来托我们七杀阁办事的所有雇主的资料，我这就去给你拿！”
暗卫满意的收回刀，“还不赶紧去。”
晨光降临。
陈芷如在阳光射进屋内以后睁开了眼睛，那些光刺进她的眼中，竟让她觉得恍如隔世。
她下意识搜寻凌晋的身影，屋内却是空荡荡的，倒是床头柜多了几张纸。
她忍着腰间的疼痛，皱着眉把那些事拿在手里。
凌晋恰好进来，“你醒了？”
他立即冲过来，目光上下扫视她的身体，“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没有。”陈芷如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将那些纸看了一遍，“雇佣书？你从哪里拿来的？”
凌晋确定她看到了雇佣书上写的是赵氏和她的名字，只是她的反应太平静了。
一时竟让他不知怎么回答。
“怎么这样看我？”发现他半天不说话，陈芷如好笑道，“如今一心一意要只我于死地的不过只有陈家罢了，如今陈家是赵氏当家，她要杀我有什么可意外的？”
“不过你是怎么拿到这些的？”陈芷如重新问了一遍。
哪怕知道她并非温和的花朵，凌晋也不想让他知道昨夜那些血腥的事，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