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奇摸了摸盒子,叹了一口气说:“这可是好东西,到时候别说是小小恒城,整个诸家都会掌握在我们手中。”
这么神奇?迷魂药吗?司品月心里困惑想到。
“我要的是诸玉宸死!”司品月皱眉盯着崔奇。
“当然,诸玉宸万死无生,田家不可能留着这个祸患在世上。”崔奇又扬起了他标志性的笑容,一点都没觉得背叛本家,谋害诸玉宸有什么错。
“那就好,我可以死,但要是死还不能把诸玉宸拖下水,那真是死得没有意义。”司品月松了一口气,眼神有一瞬间的犹豫,后又狠下心来的样子,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
崔奇把盒子推给司品月,一边说:“这几个月你的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司品月盯着盒子的眼神转向崔奇,笑得有些阴森,声音很轻“如果你这几个月日夜都面对你的杀父仇人却只能俯首称奴,你也会变的。”
告诉司品月用法之后,崔奇就起身离开了,走之前说了一句,“你会为你的父母报仇的。”
包厢内的司品月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轻轻说了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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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
崔奇派人送了信去田家,关键时刻,他不便本人前往。
田家家主是个耄耋的老头,住在后院,院墙很高,高到光都射不进来,整个房间很阴暗,大白天都点着蜡烛,火烛味道弥漫,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好啊,崔奇终于下手了,再有七日...再等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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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品月终于回到了诸府,摸了摸篮子里面的毒药,实在有些好奇是什么毒药,轻功都存在的世界,应该也会有很不科学的毒药存在吧。
刚进诸府,还没回到伶仃苑就碰到了从诗。
从诗像是早就在等司品月的样子,看见司品月就迎了上来。
司品月看见从诗也笑着开口:“从诗姐姐,在等我吗?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几个月司品月可是跟从诗小姐姐混得很熟,长得好看脾气又好,又和她有相同爱好,真是好闺蜜的最佳人选。
从诗神色却有些奇怪,拉着司品月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犹豫着怎么开口。
司品月有些奇怪,不知道从诗怎么了,于是先开口问到:“怎么了吗?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的。”她还以为是从诗有事情找她帮忙又不好意思呢。
从诗嗔怒着瞪了司品月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现在大家都在传你要变通房侍女了。”垂眸叹了口气,“当然姐姐也不是说公子有什么不好,只是你终归喊我一声姐姐,你年纪还小,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断送了自己一生。”
司品月有些无奈地同时,也看出来从诗的好意,可能在很多人看来她要是能攀上诸玉宸,是天大的福气,从诗确实真情实意地希望她好。
但是此时司品月还不能说明真相,心里说了声对不起,嘴上有些倔强地说道:“从诗姐姐,我不懂什么意气,我只知道公子对我很好,我也要报答公子。”
这话其实不是假话,但从诗已经先入为主了,自然以为司品月是在反驳她,坚持要跟着公子了。
从诗叹了口气,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说了一句:“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吧。”
两人没有再对话,司品月看着从诗离开的背影,想着等事情过去了再跟从诗解释吧,就转身回了伶仃苑。
伶仃苑内。
司品月刚到书房坐下,就听到院门口传来脚步声,是老板回来了,还带着诸欢,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身为一名合格的侍女,司品月先把东西放下,去泡了茶端来书房。
诸玉宸接过茶喝了一口,觉得今天的茶好像有些不一样,便抬眼看了一眼司品月。
司品月笑嘻嘻,“公子,今天的茶是不是味道更好了?”
“嗯,加了什么?”诸玉宸随口问道,他今天奔波了一天,此刻疲累得很,一口茶下去倒很是舒畅。
“泡茶的水是用夏天保存的荷叶煮的,味道更清新。”
“今天出去有碰到什么人吗?”诸玉宸惯例问道,自从他安排司品月出门之后,怕被田家察觉,并没有再派人跟着司品月。
“有。”听到不同以往的答案,不止诸玉宸,连诸欢都抬起头来看向司品月。
“今天崔奇找到了我,给了我一份毒药,要我下在公子的茶水里,七日之后说是万死无生。”司品月边把今天和崔奇的对话复述了一遍,一边掏出那罐子毒药递给诸玉宸。
一个小小的金红色罐子,也不知道里头是啥,诸玉宸接过之后没说话,拿手摩挲了一下,递给诸欢。
“诸欢,去查一下是什么药。”
“是。”诸欢应声接过,也没立马出门走人,诸家还有其他田家的内应在,不能有纰漏。
诸欢收好那罐子之后,抬头望向司品月:“你真的不想给父母报仇吗?”诸欢听了司品月复述和崔奇的对话,忍不住又问道。
司品月叹了口气:“可能我比较自私吧,总是自己更重要些。好好活下去就是我最大的希望。”
诸欢默然了一下,“是啊,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说罢停顿了一下,“其实你的父亲的死确实跟诸家有关,但更多的是他咎由自取。”
司品月没有惊讶,她猜到了,这么一个人,想也知道一下子能发达起来,干得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买卖。
“等这桩事了了,你再告诉我事情真相吧,我也算对母亲有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