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红柳身负内伤,而正当此时,苏歆瑶却被两个宫女携同一起前往后院。
她实属心烦意乱,便实属没注意从廊榭的两立柱之后突然冒出的两个宫女。
待两盆脏水泼到了苏歆瑶的身上后,四个宫女嘻嘻哈哈,好生乐呵。
不仅如此,她们中间竟有一个年幼的宫女做起了鬼脸,对着身边的几个姐妹道:“武国公府的一个大傻子还想上台比才艺,真是笑掉大牙不知酸呀!”
话落,她见苏歆瑶拾起了一根树枝准备教训她们便一哄而散,可是好生机灵。
苏歆瑶满身是水,而此水蜡黄,一沾衣物便让旁人看着想入非非,委实不好再去追赶如此耍滑的四位小宫女,便只好扔下小棒,摘一朵小花,自闻其香以消心头怒火。
今日,众宾客齐聚长宁殿,都怀着自己的小九九,准备上演自己最好的才艺。
而此刻,苏歆瑶狼狈至极,若是以这般模样上了舞台,莫说众客皆慌,就凭这不雅的装束,沐谨就可当殿判下她忤逆天龙圣子之罪。
此刻,苏歆瑶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踟蹰,她在宫中并无认识之人,如此肮脏锦服袭身,可如何是好。
……
廊榭一侧的柱子后面,苏歆锦抱着召花刚刚递给她的锦盒,露出了鬼魅至极的昏笑。
“召花,你确定此锦盒是那苏歆瑶欲献给刘贵妃的生辰贺礼?”
召花福身,道是待宫中相助之人将红柳毒昏后,是她亲手将此盒掉包,断是万无一失。
听闻如此一言,苏歆锦喜开了眉,道:“苏歆瑶,看你今日如何走出这长殿后院,如何被京中上下所有名门贻笑天下!”
她笑不拢了嘴,对向召花,道是此事还得多亏母妃多年前在宫中结识了贵人,今日才能获得贵人相助,将那苏歆瑶生生欺辱,回府后,她定要好生拜谢她的母亲。
一侧,召花也跟着幸灾乐祸,道:“这有贵人相助是不假,但没有咱大小姐出主意,她苏歆瑶也无法上当,咱的大小才是睥睨天下的第一才女!”
苏歆锦乐上了天,这召花嘴角如此生甜,倒是比被赶出江府的傲雪要好上了许多。
欣喜之际,苏歆锦一脸嫌弃的将目光凝上了苏歆瑶给刘贵妃准备的生成贺礼。
虽说苏歆锦断定苏歆瑶此生辰贺礼乃为土包粗鄙之物,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将其换来,打开了锦盒,一探究竟。
“这……”一缕金光耀眼,苏歆锦呆滞的目光重新睨向了立柱前朝着长殿走去的苏歆瑶。
此人虽说一身湿漉,却不曾聚透半点怯懦之气,依旧如林雪苍山一般,寒如冰窟,冷冽慑魂。
苏歆锦将锦盒重新关上,银牙咬得更加咣当,恨不得将眼前的苏歆瑶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她不料想,若是今日没有将苏歆瑶的贺岁之礼拿来,此次天下第一才女之衔,便很有可能被此女的一盒贺礼给生生夺去。
“将此盒子收好,本小姐要将本小姐的生辰贺礼携同她苏歆瑶准备的生辰贺礼,一同献上,确保万无一失。”
“诺!”
……
长宁殿的后院,苏歆瑶思索着甘露殿的甘露王妃为何要如此派人戕害自己时,身前却被一个熟悉到极致的人,给拦住了去路。
“胡闹的女子,你准备就这样上长宁殿与众名门一同表演才艺?”
苏歆瑶探了探此人微熏的脸,实属没了心情,冷冽道:“不如此还能怎么,你这皇宫本姑娘又无相识之人,也寻不到一件干净衣裳,况且本姑娘又没那些花里胡哨的才艺,你们皇家的才艺展示,我苏歆瑶不演也罢。
哎呀,你别在这啰嗦,你快去找你的浪荡小公子去吃酒,干嘛来挡姑娘我的去路!”
话落,苏歆瑶掠过了沐霖宵的身子,径直往长宁殿走去。
“女子,本王有一件衣裳是为女子你量身定做,你要不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