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林中,安宁伯闻着充斥满林的血腥之气,仰头对向沐霖宵:“沐霖宵,你等着,本伯要用免死金牌弹劾你!”
沐霖宵甩甩他手中的寒剑:“安宁伯,本王若是说,本王这一行黑衣,就是皇帝派来的呢?”
“你什么意思?”
沐霖宵一剑刺进了安宁伯的胸膛,在安宁伯弥留之际,好生一言:
“安宁伯,你的免死金牌固然对我东厦皇室有用,对禁军卫队有用,对天子朝堂,更是有用,只是,这块金牌对于小皇帝派下的江湖杀手,可就是一块名副其实的废铁!”
一剑抽出,安宁伯望着沐霖宵远去的背影,终究闭上了双眼。
……
武国公府,苏歆瑶回到了府衙之中,无视欢喜接她入府的李氏和苏歆锦,恶煞瞟过一眼,可是好生的气魄。
“李氏,苏歆锦,我苏歆瑶让你们三分,你们吹胡子瞪眼,就别怪我苏歆瑶,不再客气!”
……
歆瑶庭苑,苏歆瑶重归歆瑶闺房,却不似以往那般悠闲自得。
苏歆瑶经此京兆大狱之灾,委实被江游生恶心到五脏翻滚。
不仅如此,她李氏和江莫染串通一气,百般刁难。
若不是苏歆瑶生性机敏,早将潜伏在她身边的若夏和若天识破,此刻,她还就真遭了那江莫染的贼手,在京兆府大牢之中失了良家女子的青誉。
她冲冠眦裂,见床榻一侧的一箱子金元宝不见了踪影,便问向红柳,此箱金元宝如何不翼而飞。
红柳铮铮道,待苏歆瑶关进了京兆府之后,若夏就直接投靠了苏歆锦。
一日,若夏带着一众国公府恶奴轰进她歆瑶闺房,生生将苏歆瑶的一箱子金元宝夺走,还扇了红柳一巴掌,道是过两日,李氏便会上告青秋祖母,诬陷红柳婢子和着苏歆瑶一块,私通朝廷侵犯。
如此,李氏便有足够的理由将红柳发卖至腌臜人家,让她永生为奴。
苏歆锦还不解气,一旁在祖母青秋面前哭丧苏歆瑶入狱之事,让青秋祖母想想法子将苏歆瑶救出,一旁在暗中找上了红柳的麻烦,令若夏巴掌拳脚相向,最后若夏还朝着红柳的脸狠狠的啐了一口,可是将红柳羞辱到极致。
红柳实乃一府中的金牌老婢子,何等屈辱没有受过。
她终是回到闺房将脸擦净,好生一笑,却身在曹营心在汉,生怕瑶二主子在京兆府衙中受罪。
红柳此番一言,苏歆瑶竟失了素女之态,直接拍案惊起,差着红柳就往歆锦庭苑而去。
歆锦庭苑,李氏刚刚出府办事,便只留苏歆锦一个主子于院中浇着花,哼唱着小曲,好生惬意。
“轰!”
随着一身巨响,歆锦庭苑突然飞进两个洗衣婆子,可是触目又惊心。
“你想干什么,你放下你的剑!”歆锦庭苑的大门,但见苏歆瑶用剑抵着一个小婢子,如妖魔一般,遁进了歆锦庭苑。
苏歆锦见苏歆瑶竟在武国公府内动武,可是寻着了她粗暴的把柄,赶忙扔下了她手中的玉壶,朝着苏歆瑶袭来。
“哟,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朝廷侵犯来我歆锦庭苑了嘛,苏歆瑶,怎样,京兆府的大牢,可坐得舒适?”
见苏歆锦如此作妖,苏歆瑶也是不再客气,她今天来这歆锦庭苑,便就是要告诉歆锦庭苑的一众主仆,这报应二字,到底如何书写。
她飞上一腿,直接将她身前的婢子踢出一丈,见苏歆锦根本无须用银剑相逼,便收下了宝剑,于苏歆锦对峙。
见苏歆瑶已收上了宝剑,苏歆锦下令一众奴仆上前将苏歆瑶围上,个个手中持着棍棒,面如虎豹,眸如魔窟。
苏歆锦摆足了仗势,对苏歆瑶一笑:“苏歆瑶,莫不是你想双拳敌四手?
苏歆瑶,你今日若如此魔怔,本小姐便和你奉陪到底!”
“呵!”苏歆瑶可是懒得搭理苏歆锦,言简意赅道:“本姑娘的金元宝是谁偷了?”
苏歆锦狂笑三声:“是在我这,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