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里在屋内踱来踱去,红袖见此,连忙贴心拿过丫头上来的茶水,递给他道:“大人,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白千里心中乱糟糟的,也没多想,接过茶盏,却也不喝。
蓝敖一见,就“哼”了一声,讥讽道:“白大人可真是风流,娶了江陵才多久,身边的女人是一个接一个。”
白千里不想和他争吵,当时就把茶盏直接放下。邬氏却想开口说话,此时,丫头掀帘,大夫走了进门。
白千里和蓝敖几乎同时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看看蓝敖,对白千里恭敬道:“禀告白大人,夫人无碍。女子头胎都要艰难些,好在夫人足月了,待小人替夫人开一副补气的药.....”
“你方才说什么?”白千里揪住大夫的衣领,整张脸都扭曲了。
“大……大人,小人说,夫人......夫人无碍,只是头胎艰难些。”
“不是这句,下一句!”
“夫人足月了,待小人替夫人开一副补气的药!”
“我夫人只有七个月身孕,如今是早产。你这匹夫,胡说什么!”白千里揪着大夫的衣领越发紧了,大夫被勒着脖子,说话艰难:“小人行医也有,十,十载,断断不会诊错。夫人,肚子这般大……”
“狗大夫,你胡说什么!什么脏水都往江陵身上泼。”蓝敖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当时就想要冲上来揍那大夫。
却给下人拦了下来,白千里冷冷道:“怎么?大夫说中你们俩的脏事,急不可待了?”
“白千里,你说什么!你怀疑我和江陵?你个畜、生。”蓝敖怒了。
“啪”一声,茶盏又摔碎在地,白千里怒不可遏道:“不可能,成婚那日是见红了的。”白千里说这话时,除了邬氏,一屋子女子都害羞低下了头。
“大人,这个,也是可以作假的......”
“作假?!这都可以作假……”白千里松手,人一晃,差点栽倒在地。接着,死命捂住心口处,脸色惨白似鬼,只吩咐张嬷嬷:“再去请大夫,请个三五个来。”
张嬷嬷领命而去,屋里人虽多,却安静极了。“千里……”邬氏想要开口说话,却给白千里给堵住了话头:“母亲,你别说话,让我静静。”
过了约摸有半个时辰,张嬷嬷又带了三个大夫进府。三人分别都隔着帘子,给江陵把脉,最终都说:江陵是足月产子,并非七月早产。
听言,白千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蓝敖道:“蓝轻舟,孩子是你的吧?这就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当初想抛下功名利禄,甚至连命都可以为她舍弃的人啊!”
白千里说着,竟然吐了一大口血,屋中之人大叫起来,慌作一团。邬氏大喊:“大夫,赶紧看看。”
蓝敖也大笑起来:“哈哈哈,江陵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说是我的,那便是我的。等一会,我带他们母子俩走,远离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