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第一时间挡在红蛟面前,低声道:“公……江陵小心。”
红蛟还没反应过来,那白衣公子一个旋身,却绕到她身侧。递过来一块金丝白帕,道:“姑娘,擦擦汗。”
果然,花环之下,覆有一层薄汗,眉心的朱砂痣看起来更加炫目、诱人。
“多谢。”红蛟伸手便要去接。她自小在东海娇宠大的,母亲又不在身边,对于男女有别,没啥概念,只当来人是好意。
白衣男子心中一阵狂喜,心道有戏。
眼见那只纤纤玉手,就要碰触到白帕,男子忍不住舔了一下唇。
谁知,这时却有只布满伤疤的手将帕子捏住了,黑玑冷声道:“不敢劳烦。”
阿黛及时掏出块帕子,为红蛟擦拭掉额头的薄汗:“瞧,这一头汗。”
白衣男手捏着帕子,都看痴了。刀疤男咳嗽了几声,他才清醒过来。
“借过。”黑玑的脸越发阴沉。
白衣男和一众手下却是不让,堵着他们不让走。
“这位公子,这是何意?”黑玑将红蛟护得紧紧的。
“在下令狐徒,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白衣男自报家门。
“无名小卒,不足为外人道也。南疆令狐礼,是公子何人?”黑玑问。
“正是家父。”令狐徒口气很是得意, “你既知我令狐家,那也省得我多费口舌。有桩买卖想同公子谈谈。”
“哦。”黑玑吊了吊眉,不置可否。
“这位姑娘是你的丫头?”令狐徒眼睛直勾勾看着红蛟。气得红黛想把这登徒子的眼睛扣下来!
“我吗?”红蛟不确定指指自己。
红蛟这么一指,令狐徒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更是痒痒:“好个活宝佳人,一定要弄到手。”
“我是,我是丫头。”红蛟对自己这个丫头的新身份,兴致正浓,“我家公子白千里,我叫江陵。”
“白千里,从未听过,看这衣着打扮,也不是什么显赫人家。这么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给他做丫头,他也配!”令狐徒心中作了一番计较,“开个价吧,这丫头我买了。”
“你要买我?”见令狐徒点点头,这下红蛟更兴奋了。长这么大,都是父王和哥哥们买东西送自己,可从没人说要买自己。
“那令狐公子打算出多少钱买我?”红蛟笑嘻嘻问道。
“那你想,本公子出多少钱买你啊?”语气尽是轻佻。令狐徒心想:这美人儿,真是与众不同啊!旁人遇到这种事,躲都来不及,她倒好,还替自己问价。
“当然是价越高越好了!”红蛟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待到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头。于是,赶紧描补了一句:“我很能吃的,我家公子养我很不容易。”
“明白,明白。”令狐徒应道。反正你长这么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他向刀疤男使了个眼色,刀疤男会意,立马掏出一个钱袋颠了颠,而后恭敬递给主子。
令狐徒将钱袋随意丢给,脸黑得已经不能再黑的白公子,道:“这一百颗黑珍珠收下,你的丫头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