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侍郎小姐和尚书小姐异口同声道。
“怎么就不可能了?这位是我娘,若是你们想做我哥的妾,就过来见礼啊!”白莲花口无遮拦道。
“野丫头,你胡说什么!”两位小姐哪里受过这种气,本想和白莲花大干一场,谁知楼下却是一片骚动,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顾不上争吵,因为楼下的游行的队伍乱了,百姓们推推搡搡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好像有个疯女人冲到进士队伍里!”
“疯女人?”
“可不是疯女人,直往状元郎面前闯。”
“不会是犯了花痴吧?”
“好像不是疯女人,哪里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疯女人?跟仙女似的。”
“得了,长得再好看,人也是紫玉郡主的郡马,也不是谁都可以肖想的。”
……
蓝敖看见江陵了,大喊:“江陵,你给我回来,危险!”可是人群把他死死困住,禁卫军拦着,他根本动弹不得。
那个蠢女人,到底要干嘛?
阿黛急得大哭:“姑娘,回来啊!有事好好说,你病才好。”
可是江陵像是完全听不见,眼睛只有高头大马上的白千里,她一直往前,甚至连禁卫军将棍棒招呼在她身上,都没感觉。
脚上的鞋子已经被人群挤掉了,不知去了哪。
今日,她本是戴了红豆簪子出门,此刻她已经把它取下来,攥紧在手中,硌出血来,也浑然不觉。
蓝敖快疯了!他看见禁卫军打江陵,看见她光着脚,却无能为力。他仰天大喊:“江陵,你回来啊!你会死的。”
而江陵则是用尽剩余的力气,大喊一声:“白千里!”
白千里终于听见了,也看见了,那朝思暮想的人。
他揉揉眼睛,不敢相信,以为是幻觉,不是!是真的江陵。
下一刻,他就意识到:江陵受伤了,她要倒下了。就不顾一切,策马飞奔过去,“江陵!”他觉得心口处似乎有什么炸裂开,他飞身下马,差点跌倒,却什么也顾不上,“你别动!”
“白千里,你来了!”江陵凄凄道,嘴角的血丝蜿蜒而下。
“是,我来了。”白千里一下子扑过去,禁卫军不敢动了,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白千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抱住江陵,只问:“你的鞋呢?地上凉。”脑海中,有些景象重叠在一处。
江陵虚弱靠在他怀里,闻着那股清冽的檀香味,晕了过去。
此时,熙熙攘攘的朝阳街竟然听不见人声,周围静得不像话。
方才还在二楼,想要给白千里投花的紫玉郡主,脸色骤变,当时就伸手掀翻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