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照亮夜空,轰隆一声巨响过后,突来的狂风扑开窗户,惊醒了卧室中的女人。
席有幸蓦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缓缓地撑直身体,坐了起来。
这一使力,便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
虽然脑袋刺疼得好像宿醉一般,但是并不会像发烧严重时那样全身无力。
——等一下,宿醉?
席有幸后知后觉地闻见了弥漫在周遭的浓重酒味,心里愈发感觉不对劲,扭过头,就看见几个空酒瓶摆放在床头柜上。
这些酒瓶看着还很眼熟……
席有幸突然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她在慕何拿下大影帝奖项的那天晚上喝过的酒吗?!
她的记性一向不差,连每个时间点里出现过的细节都能记得分毫不差。
所以绝对不可能记错。
席有幸顿时满脸疑色,立刻查看起周围的环境,环顾一圈后,认出这是家里的大主卧。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牢里吗?什么时候到了这?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分明清楚地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剧痛,甚至还感觉到有大量的鲜血从那道被剜得很大很深的口子里喷薄而出。
那种无法言喻的锥心疼痛和被温热血液覆盖的鲜明触感,都极其真实。
她应该是遭遇了袭击,在狱中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割喉谋杀了。
可现在,她整个人又确实安然无恙地躺在家中主卧室的大床上。
席有幸的视线浑噩一转,就看见了墙上的挂钟,那钟上显示的日期和时间十分诡异。
这……是她和慕何结婚的第五年,并且恰好就是慕何参加颁奖典礼拿到第一个影帝奖项的那天晚上。
席有幸花了好一会儿功夫理清了思绪,又狠掐了自己好几下,才确认这真的不是梦境,是现实。
她真的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们结婚的第五年。
但这时间卡得着实尴尬,不上不下,不是在她和慕何结婚之前,更不是在她和慕何相识之前。
这个时候的她和慕何已经有了孩子,孩子都快五岁了。
想到儿子慕子衿,她的心里逐渐涌进了一丝暖意。
入狱前她没来得及见上儿子一面,口头虽不说,却是牵挂的。
也许是因为母子关系并不亲近,儿子离开她身边后也没有出现什么异样,更没念起过她,就好像忘了还有她这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