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只扫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甚至不用看,闻都能问出来这人身上的味道。
只有慕何身上会常年带着这种特殊檀木的清香。
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比起席建邦的阔背圆腰,慕何则是宽肩窄腰,身形更显长挑。
他直身挡在两人中间,个头高出席建邦许多,即便兜头遮脸,气势也将人压得矮了一大截。
而席建邦要打出巴掌的那只手虽然形貌粗犷,却被慕何修长坚韧的右手抓握得无法动弹,也无法挣脱。
席建邦扯不开,急骂道:“你他吗又是谁就来给她出头?!”
慕何眼里沉进暗影,不见丝毫清润,指尖稍一使力,捏实了席建邦的手筋,让人当下痛得老脸猛抽搐。
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慕何醉心演戏时曾经在多部古装大戏的剧组里跟着专业武指训练过。
以他精益求精,对自身严格的要求,通常每个招式都学得很扎实,最长还有训了大半年的。
手头上的功夫巧劲十足,最擅长四两拨千斤。
此时,慕何突然松了手。
席建邦绊着脚,踉跄后退,避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横行霸道惯了,他哪里试过被人教训得手又痛又麻的滋味。
他不得不怕啊!
被掐着那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的手随时可能被对方生生掐断。
慕何收回了手,转身看向席有幸,仔细打量了人,见她捂着左手肘,眼底的阴影又凛出了一寸。
“伤到了吗?”慕何的语气温中提紧,饱含关切。
席有幸移开了自己刚才无意识去撑手肘的右手,眉眼冷漠地望向慕何。
她沉默着,仿佛听不懂他的话。
慕何见她不回答,对他依旧摆着那一副他最熟悉不过的戒备态度,就要再走近一些。
这时,身后传来了席建邦愤然的呼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