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当即被问住了,怎么都没想到开局惨烈,结局却奇怪地平和下来。
慕何离奇的坚持让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只能捏着剧本的纸页,声调落得更沉更冷:
“我没时间跟你纠缠这些杂事。”
慕何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温声笑了,“如果真的是杂事,你为什么停在这一页,不再往下翻了?”
席有幸顿时像被剧本蛰了手一样,恶狠狠地盖上本子,恼得蹙眉,冲他喝问:“你有完没完?!”
慕何神色不变,柔和的目光紧紧地笼着她,让她更加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情绪。
“我想跟你解释得更清楚,只有知道了来龙去脉,才能对症下药。”
席有幸牙根蓦地一紧,神情变得危险不满,“你在骂我有病?”
这架势摆明了就是宁愿跟他绕弯,也不肯被他撬出话来。
——不要着急地拔去那些尖刺。
对,他不急。
慕何俯身拿回自己之前放在桌上的口罩和帽子,重新戴好。
只余一双温暖犹存的眼睛,认真地凝视着此时靠在沙发上,双臂又拦抱在胸前的妻子。
“那我不说了。”慕何的声音闷沉着从口罩后传出。
席有幸浑身凛起的神经这才松下。
“我一件件做给你看。”
说完,慕何转身拉开了房门,缓步走出了房间。
门关上了。
席有幸却许久没有动静,双眼泛空,人失着神。
慕何最后留下的那句话,仿佛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又拉满了她周身的警戒线。
他说要一件件做给她看?
做什么?给她看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
席有幸想了又想,依旧没能想通,索性放弃了再去探究。
他们之间没有两情相悦,更谈不上交心知彼。
但很快,她就亲眼看见慕何做出了第一件堪称“诡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