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在附近的慕何没有离场,和周围的其他人同样都在注意这对师徒的动静。
席有幸那一声宛若妥协迁就般叫出来的“师父”几乎惊掉了围观众人的下巴。
慕何眉宇霎时皱深,只觉得这场戏过后才有所舒缓的心气转眼又纠成了一团。
容经年则是乐得不行,跟中了大奖似的,语气更浮夸了:“天哪!徒弟叫我了!做梦都能给我笑醒啊……”
逗徒弟归逗徒弟,他也没继续赖在原地,真兑现了承诺,又恢复了元气满满,爽朗大气的模样。
席有幸看他站直的身体还有些晃,沉默地抬了一只手,撑扶住他的手臂。
顶着所有人探究看戏的目光,依然毫不避讳地把这师父稳稳妥妥地带出场外,往休息室送回去。
留在场内的慕何脚步僵顿在地板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走得越来越远。
慕何的情绪鲜少大有起伏,更不会轻易地表现在脸上。
但如果他这时对着镜子去看,就能看见他的表情到底有多糟糕。
就好像那双离去的身影,把他的魂也一起抽走了。
……
席有幸送容经年回到休息室暂作休息,让节目组的医生来替他看过了脖子。
确定没有大碍,她才完全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徒弟,你没被人掉包吧?”
容经年开心过后,终于回了神,对徒弟的一系列举动感到纳闷,“突然这么关心师父,师父受宠若惊……”
席有幸这时没再搭理他,埋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下通告走人。
反正慕何和容经年这场戏会被节目组当作福利放送,也不会再有什么后续流程或环节需要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