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的脸色顿时又冷了些。
刚才去厨房给儿子温牛奶的时候,家里的保姆徐姨向她询问过慕何的那份晚餐凉了太久,需不需要重做……
这就说明慕何人还待在书房里,一直没下过楼。
再加上儿子的担心追问,她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件事,心下感到奇怪。
慕何本来就不是会轻易发脾气的人,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类明确彰显自己心情的行为。
她再思忖,不由想到今天最后的那场打戏,连容经年这样富有经验的老演员都受了伤……
当时在现场,她倒是记得慕何的模样,没有像容经年那么吃力。
但这种程度的打戏,至少都会在身上留些小淤伤。
不会是过后才发现其实伤到了哪里,所以才藏在书房里,避着人吧?
想到这里,席有幸心头蓦地一沉,对上儿子急切的眼神,当即烦躁地脱口而出,“他会吃,专心写你的作业。”
慕子衿这才老实地转回了小身板,继续奋斗作业。
席有幸再次走出了儿子的房间,随即抬眼望着书房的方向。
书房的门没关着,门缝里隐隐透出了些光线,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看慕何的架势,恐怕是打定主意要省了这顿晚餐。
但她才对儿子把话说满,今晚要是不让慕何把晚餐吃了,就是对儿子食言。
作为母亲的威信就会受到影响,甚至大打折扣……
席总在心底权衡了好一会儿的利弊,找了一堆的理由,随后让徐姨找出医药箱,自己拎着箱子,往书房走去。
短短十几步的路,她就给自己强调了不止一遍,都是为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