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担忧会让她感到不适,更像是担心会惊醒她。
“今天这个妆很适合你。”慕何低下润和的声嗓,露出了些许难捱的沙哑。
他怀抱满腔闹动不休的情愫,急切又笨拙地夸着妻子的美好。
很快他变得不再满足于这样浅淡的触碰和隔靴挠痒般的亲近。
“真的、很好看。”慕何呼吸急提,也没留神自己的话其实没说完整——你真的很好看。
他已经赶着去再近一层,才试探地触得更深,就碰着那一下……
突然,哐咚一声,席有幸手中的药瓶脱手掉落,撞过桌角,砸在了铺着毯子的地板上。
意识有些纷散的慕何瞬间睁直了双眼。
下一秒,席有幸抬手挥搡了慕何跟她挨得很近的肩头,又后退一大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脸上的微红未褪,这时却挂满了深浓的寒意。
“你不是在台上信誓旦旦地说不喜欢这种类型吗?”
“那你对着这样的妆都能发晴?就这定力,还好意思在节目台上说自己不喜欢?”
“看看你做的事,别再自欺欺人了,慕何。以后还是少说这样的话吧。可笑。”
说完,席有幸似乎极其恼怨羞恨地重重睨了慕何一眼,就不愿意再看,转身走开。
“站住——”慕何扬声一喝,急步追上,拽住她一条纤细的手臂,将人拦下了。
他那声音一时提得很高,带着震吓满室的威怒,是被席有幸难听的嘲讽刺激得心生火气,没能及时收稳。
把人制住之后,他的太阳穴依然因为大怒而涨疼着,不由连名带姓地沉斥出声,“席有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