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聂漪说犯难,立马又直起腰来,豪气不已地喊话:“这有什么难办?你就说我跟你才是一对!”
“你给我闭嘴!”聂漪的话露出了一分危险的意味,“我外甥女还在,我警告你,别借着酒劲说什么混账话。”
“我说什么了就是混账话?”容经年压根不吃她这套,底气特别足地吼着,“我说的是事实,我俩都年轻那会儿,我俩就是谈过恋爱,还是初恋!”
“容经年!”聂漪这一声喝得仿佛随时能把牙咬碎,“两个加起来快百岁的人说这些,你不嫌磕碜人吗?还要不要脸?!”
“不要。”容经年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我就、不要脸。当年就是要脸,才弄丢你的,我现在不要脸了,我不要……”
“别跟我扯别的,我让你照顾阿幸不是让你把她带热搜去!你还要不要那些资源了?!”
容经年眼一瞪,就觉得他那颗真心被人一斧头给劈裂了,恼怒地反驳,“老子不稀罕你那点破资源!”
“你敢骂我的资源是破烂?!这么能耐,你给我吐出来,现在就吐!”
“老子才不吐!有本事你过来掏,从我肚子里掏……”
两个加起来将近百岁的人开始了轰轰烈烈地骂战。
短短十几分钟,席有幸的表情就变了不止一次,从吃惊讶异到无言以对再到无可奈何。
……她就这么被当成了空气?是不是不小心知道太多了?
她还在这听着,骂架的两位长辈真不用注意一下?骂得这么幼稚奇葩真的合适吗?
瓜吃到了这里,席有幸已经确信这个瓜真是惊天大瓜,心下难得冒出纠结。
到底是继续听下去还是及时制止喊停……
最后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再坐回椅子上,不紧不慢地抿起了杯子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