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其实只需要豁开一道口子，之后所有的一切便会如排水口排出的污水一般，倾泻而出。
在姜茗羽彻底击碎了暮绅朗本就不多的理智和尊严之后，后续的一切，自然全都水到渠成。
而当姜茗羽刚要走出审讯室的时候，身后一直在接受审问的男人突然开口说道，
“姜秘书，”
姜茗羽顺势停住脚步，转身回头。
此刻，被困在那张椅子上的暮绅朗平静无澜，双眸中的恨意已然消失无踪，只剩一身颓败的释然。
露出来原本的那张脸，其实也很帅气，只是可惜，早些时候被污浊的欲望迷了眼。
“有事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大约……也是最后一个。”
“可以。”
姜茗羽牵着唐谨川的手，站在门口，淡淡一笑。
她这从容不迫的样子落到暮绅朗的眼中，依旧会让他觉得心跳漏拍。
于姜茗羽，他似乎从无抵抗力。
而此时，已然看到自己结局的男人终是叹了一口气，却仍旧有些想不通的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陈珂……在利用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暮绅朗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难堪的表情。
仿佛在说着什么很屈辱的事情。
但此时如若仔细回想一下就会发现，在过往的那些岁月当中，暮绅朗……
其实中过不少女人的算计。
姜茗羽此时稍稍沉吟了一下，不知是在斟酌着该不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亦或是……
想要找一个相对温和的方式，来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
半晌，还是觉得，如实告知最为符合当下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