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丹砂愣住。
白冽咳嗽几声:“在外面不好太张扬,这辆车早些年我借给他开,他一直没还我。”
墨丹砂又愣住。
身价千亿的白影帝,私底下偷偷开几万块钱的面包车?!
面包车也就算了,但眼前这辆就跟刚从什么战区回来似的,车尾灯都掉了一个,车架子撞得稀碎被透明胶绑得七零八碎的,松松垮垮随时可能散架。
这种战损版工地散装车…
墨丹砂竟然还真的有点害怕,生怕自己小命就交待在车上了。
但眼见白冽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样上了车,墨丹砂也只能表情复杂的拎起裙摆跟着上车。
原先对这对戴着鸭舌帽口罩的小情侣十分好奇的广场围观群众瞬间默契的摇摇头,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唏嘘感慨。
这年轻人郎才女貌的,可惜就是家境不太好……
车内不知喷了什么香水,墨丹砂有点想咳嗽,坐在最前面驾驶座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一身燕尾服白手套配着金灿灿的管家徽章,细链眼镜梳着大背头十分精神。
然而这样上流的打扮,却与这辆胶带贴起来的散装五菱宏光格格不入……
管家似乎早已经习惯,看见白冽上来恭恭敬敬唤了声白先生,末了多看了两眼墨丹砂,这才又开口唤墨小姐。
几人无过多交流,这油门一踩车窗上稀烂的玻璃马上又碎了一地,哗啦啦的掉,墨丹砂差点被惯性甩出去,脑子里嗡嗡的响起了某首秋名山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