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同</span> 这就太不可思议了。
谭卫国问夏诗琪:“她说的这个时间对吗?”
夏诗琪之前还真没看见这个,她仔细看,眼睛瞪大后急急的看向杨忠学;“说的都对。时间能对上,孩子就是那个时间抽搐的,她不会再随时随地监视我们吧?真是怪了!”
杨忠学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的这么神奇?”
夏诗琪点头:“真的。晚上一点到三点之间抽搐,下午一点到三点好了,这还不准吗?”
杨忠学拿过来本子看。
谭卫国想了想,转身就走。
杨忠学放下本子叫道:“你干什么去?那是你的学生,你得给她施压,让她来给我们看病,不然你们今年不用上解剖课了!”
谭卫国道:“好的,你等我吧!”
谭卫国经过护士提醒,在肛肠科走廊找到了李明楼。
看着李明楼用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迎着他,他忍不住道:“明楼,你刚才干得漂亮,我早就看不惯西医院的那些人,明明自己有求于人,怎么还摆上谱了?还想给我施压,你别怕,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李明楼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怎么样了。
如果中医院的学生随意就被西医院的老师欺负了,相信将来中医院就要闹心生源了。
她脸上才才露出一点笑意:“院长您找我有事吗?”
声音冷冷清清的很好听,让人不好意思对他不礼貌。
谭卫国那么一个宦海浮沉的人,都有些羞涩了,道:“找你其实也没什么事,我看了你写的病例和方子,想找你请教一下,你是怎么看出那孩子会生病的?”
李明楼也不知道院长是真心求教,还是来探她的底细来了。
反正不重要。
她道;“那时候孩子虽然没发热,但是已经有症状了。”
“当时孩子的脸颊不自然潮红,说明他肝经受邪了,我国宋代儿科名医钱乙,他有一套小孩面部诊断法,他认为左腮对应的是肝,右腮对应的是肺。这个孩子很虚胖,不信你摸他脉象一定十分急促,这是脾胃虚而肝火盛的表现,您知道五行相克吧?那我就不解释了,反正这是内科病,如果按照外感病的方案来治疗,肯定是治标不治本的。”
谭卫国激动坏了。
一听就知道,这孩子是自己真的会,不是不懂装懂。
何其有幸,他们大一的学生竟然会诊断病情了。
而且还会开方子。
他们中医院很可能就此扬眉吐气了。
至于时间点,他就不问了,剩下的他懂,《中医子午流注》理论,认为人体的经气是按照时辰的顺序来流注到各经的,在丑时也就是晚上一点到三点,这是肝经经气最旺的时候,而对应的,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则是肝经经气最弱的时辰。
所以这时间也能预测到。
都对。
谭卫国再看方子,虽然是六味地黄的方子,但是配方加减不同,其实就已经不是六味地黄丸了。
是正对症状的补脾胃在泄肝火。
这就对了。
这李明楼啊,真的有两下子。
谭卫国语重心长的道:“明楼,不能意气用事,中医现在就是这个环境,主流学派都不信,中药也就成了安慰剂,所以我们这些搞中医的要科普啊,要宣传,不然他们不是更不理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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