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遴</span> 但是无时无刻的,父亲都在提醒她,她能嫁到知识分子家庭全是因为他托关系的原因,这辈子是他成就了她,不允许她忘恩负义。
她深信这句话。
她觉得没有娘家在婆家就没地位。
她必须要讨好哥哥,这样婆家人欺负她的时候哥哥能替她出头。
她一定要孝顺父母,这样有父母她就永远有靠山,什么都不用怕。
于是公婆年节发的礼物她全部拎回娘家。
婆婆的晚辈孝敬婆婆的燕窝她招呼都不打全部拿给爸爸。
她甚至管公婆要养老金给父母,也给过哥哥。
婆婆有侄孙女漂亮温柔工作还好,她哭闹着要把人家嫁给哥哥,不给嫁就把家里的存款都给了哥哥。
她无时无刻不在拿婆家的东西贴补娘家。
现在换来的是什么?
等确认了确实是父亲打了她,刘鑫嚎啕大哭:“这是我的房子,是我的,我现在不买了,你凭什么因为我的房子打我?我已经嫁人了,我是薛家人。”
“不要脸的畜生。”刘鑫爹一不做二不休,又狠狠的踢了刘鑫一脚:“我生你是跟你讲道理的?你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要给你哥哥服务的,不然我早找臭水沟淹死你了,自己干什么吃的都不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能拥有房子?你看谁家女儿有自己的房子?那都是不正经的破烂货,对兄长好,孝顺父母什么都有了。”
说来也怪,曾经刘鑫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原来在父母眼里,她连猪狗都不如,猪狗还有个窝,她的窝就都得给兄弟。
凭什么?
可是刘鑫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再激怒父亲了,小时候挨打她如果不求饶就一直会被打,父亲下手非常狠毒,一点都不会留力气的。
至于那个母亲……
刘鑫想的有些绝望,母亲从来不会为她求情,只是不忍心的站在一边说:“你做错了事快给你爸道个歉。”
也是,她不敢说什么的。
父亲打母亲打的更狠。
原来这个家里女性生来就是牲口,是要干活还要挨揍的,只是她从前从来没想过这件事。
刘鑫口中求饶道:“好,我去,但是我要洗漱一下,总不能这么去见客人吧?”
刘鑫一直都十分听他们的话,帮他们要钱,他们让堕胎也就堕胎了,刘鑫父母不疑有他,刘鑫爹让刘鑫赶紧去换衣服,然后叫着刘鑫娘:“把那个电话号给我一下,我去打电话。”
薛家本来是装了电话线的,但是刘鑫爹娘不肯交电话费,电话停了。
刘鑫娘答应着,二人忙碌起来,谁都没管刘鑫。
刘鑫换了一个厚毛衣,但是只穿了个单裤,她怕穿的太厚跑不快,出门的时候母亲在洗手间给父亲刷鞋,刘鑫知道父亲打电话要找很久的电话机,趁此机会她把房产证偷出来悄悄出了门。
秋风萧瑟,街道落叶纷纷。
阳光灰蒙蒙的,像是她的心情一样。
得了自由的刘鑫却不知道何去何从,薛家是肯定不能去,父亲回来找她一找就能找到,突然她想到一个地方,刘鑫眼里涌出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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