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但是我们却不见得是天然盟友,假如他们不是太傻,就应该知道,若是我们大凉军掌控住孙枭的地盘,为了发展水上贸易与稳定民心,同样会对水匪们进行打击。”
“所以,我们是短期的盟友,长期的潜在敌人,除非那些水匪们愿意归顺我们。”
“再者,就算是真正的盟友,互相之间也有算计的时候,我们虽然都想要对付孙枭,但是真正作战之时,都会希望由对方先出手,在前面吸引孙枭军的注意力,由自己来捡便宜,若都抱有这样的想法,必会误事。”
不但是陈飞,其他将领也露出迷惑的神情。
陛下最初的说法,似乎是想要借着对孙枭的一战团结起两湖流域的水匪们,但是说到后来,又似乎要防他们一手,那到底要怎么做啊?
项阳笑着道:“你先去确认一下,两湖水匪是否真的会采取行动吧,之后的事情再说。”
陈飞一想也是,立即领命而去。
项阳完全了解了南部战场的形势,也及时的调整战略。
首要之事,便是情报!
大凉军与孙枭军之战,不但要看两军各自的表现,更重要的是要看北方鲁真军与孙枭军打得怎么样。
鲁真军一败再败,无论兵力战意还是士气上,都落在绝对的下风,项阳料定他们败于孙枭之手,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鲁真军什么时候败,直接决定了孙枭军的主力何时回援,他们必须精准地掌控这一则情报,才能避免被打个措手不及。
吴镇江在荆州有着自己的根底,之前庄安也广派秘密商队,有许多商队的身份都没有暴露,此时正好发挥探子的作用。
同时,关中之地正在恢复发展,不可能调派更多的兵力前来支援,但是项阳命令他们赶紧把工坊生产的武器赶紧运过来,至少要应对过与孙枭的连场大战。
孙枭的防御布局还算完整,几座大城依靠水路相连,更有三座大型水寨掌控着水道安全,可以说这三座水寨就是孙枭军的防御枢纽,再配伍上孙枭军的水军,几乎可以说防御浑然天成,没有破绽。
但在项阳的眼中,却是处处破绽。
因为孙枭军的防守重心根本就不在这边,哪怕他们有着完备的防御布置,但是将士们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中,却会出现人为的疏漏,以及配合不当。
孙枭军从来没有把吴镇江军当作是真正的敌人,他自认为的对手要么是北边的鲁真,要么是南边的江陵军。
而项阳最擅长的,就是寻找敌人的空隙完成突破。
正面的大军,他依然交给吴镇江,让他以正统战法与孙枭军作战,而项阳自己,带领着特训亲卫,不断地对孙枭军进行夜袭。
项阳自己的确不算擅长水战,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擅长水上功夫,不擅长水上突袭。
作为特种兵,对于水陆两栖的特种作战绝不陌生。
而他所挑选的亲卫,也是有意针对着南方的作战环境,进行水上潜伏特训的优秀战士。
……
夜色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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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银光如幕,但在现在的大环境下,并没什么浪漫气氛,反而衬托出几分森然杀意。
项阳等人已经顺利潜过了孙枭军的警戒水寨,来到了第一座大型水寨外围。
南波水寨,占地之广,几乎比得上一座小城了。
项阳自己倒也罢了,他带来的那些亲卫们算是开了眼界,也更加深刻地体会到南方水路与北方间的差异。
“陛下,这么大的水寨,我们要如何破坏啊,怕是搞来几十台投石机砸,再加上我们的炸药,也要砸上好长时间呢。”
项阳知道,手下的亲卫们有点儿被这水寨的规模给震到了。
他故意发出不屑的冷笑:“怎么?这就吓住了?你们如果去了江陵江夏,乃至于扬州之地,见到更大的水寨,是不是就吓尿了裤子了?”
众将士发出一阵哄笑,最开始开口的那名士兵则是涨红了脸。
不过一阵哄笑之后,也让他们的情绪得到了少许放松。
项阳指着水寨道:“我们本来就不需要将这里的水寨全部在干,水寨的作用就在于装卸物资,保护水路,让战船得以靠港休整。”
“要完成这些,最要紧的不在于水寨,而是水寨内的码头,只要我们能将码头毁掉,那么在敌人抢修好之前,这座水寨就等于废掉了。”
“可是陛下,码头如此紧要,本就处于水寨之中最核心的位置,周围有重兵保护。”
“我们要潜入水寨还有可能办到,但是想要潜到码头那边儿,还要毁掉码头,那怎么做啊?”
在他们看来,除非能先一步击败孙枭军的水军,否则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成功袭击码头的。
项阳微笑道:“那就要看我们的手段了,此事也不必太急,随着正面战场的交战越来越激烈,孙枭军也需要运送越多的物资,到那时,水寨内日渐忙碌,总会露出一些破绽,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多熟悉水寨的地形与布置,为以后的任务做准备。”
项阳非常自信,孙枭军在这座水寨之中必定会出现失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