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及母亲要回元洲的时候,为何您如此不情愿?我与哥哥的特殊,是否源自于母亲?”
雍老夫人静静的看着湖面,思绪回到几十年前。
十几年前的元洲,雍家、容家势均力敌,将元洲的势力分成两半。
那时候景同与青筠都还小,十几岁的年纪。
平日里爱的就是种种药草,看看医书。虽说景同是男子,雍家向来是女子继承家主,但是雍老夫人也从来都未曾厚此薄彼。让两个孩子自己去选择。
这样一来,景同的医书日益渐增,青筠也即将要继承家主之位。
二人的医书各有所长,不相上下。
景同从未想过要这家主之位。
到后来,她忽然病发,动用蛊虫保命的时候,没来得及顾看身边是否有人,让景同发现了青筠身上的秘密。
之后景同便借由着出去历练的名义,将青筠送去了容家。
再告诉了青筠这一切的真相。此后青筠便不肯回来了。
雍家虽说在元洲有一席之地,但是容家与她雍家不相上下,一时之间,两家陷入对峙。
容家的新任家主容诏寒,便是在后面几日娶了青筠。此来,也算是犯了雍家女子不与外族通婚的族规了。
那一日,景同独自回来,求她按照族规,用了蛊,再废去了那一双腿。
景同的夫人来接他回去时,怀着身子,在她面前跪了许久,声声凄婉,“娘,此后景同便不是雍家的人了。还请之后,家主能够抬手,放了我们一家。”
......
“祖母?”
耳边传过来小小的几声,雍老夫人回过神,兴许是想到了青筠,此时对着容初之的神色,要缓和了一些。
“即便如你所想,你又会如何?现在的局面,你能够改变什么?”
雍老夫人反问。
“我只是有想要救的人。”
“你焉知我亦有想要护着的人?”
容初之摇头,“我虽不知为何,但是此前我只问您一个问题。”
摸了摸指尖的指环,将袖口捞上去些许。
随后在上面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很快流出。容初之低眸看了一会儿,拿出空了的药瓶接血。接好后,拿手帕按上去。
递给雍老夫人,“祖母,您应当是不嫌弃的吧。”
一只手将瓶子递过去。
“你何必如此。”
“你们都要瞒着我,我只是想要猜一猜是否如我所想罢了。”
容初之见她还在看自己的手腕,快速将手腕处理好了,随后对她弯了弯眼睛。
“上面放了药,不会疼。”
守着雍老夫人将那一小瓶血喝下去,等了一会儿,伸手给雍老夫人把脉。
见到脉象确实是强健了许多。
手松开,看向远处的侍女,“孙女身体不适,那儿已经有人来寻祖母了,孙女便先回去了。”
“这一处,你无事时,可以来帮你母亲照料。你母亲现在应当已经忘记了。”
容初之迟疑了一下,点头,“前些日子,母亲忽然变得很虚弱,祖母可知道原因?”
“左不过时雍家的命运罢了。”
容初之还想再追问下去,抬头见那些侍女已经朝着小亭子走过来了。默默的伸手扶着老夫人站起来,“祖母既然已经将雍家交由我与安虞表兄了,便放心吧。”
将老夫人送到侍女面前,目送她离开。
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十四,“此时不许告诉阿言,我自有安排。”
“是。”
回到她的院子。
前堂,先前在议事堂的坚固的那几位已经被华溪请进大堂坐下了。
容初之走进去,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人,坐下。
“今日只是想了解雍家关于阳城和来安谷两处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