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片白花瓣、红花蕊的花海。
很漂亮,是商领领没见过的花。
商领领:【这是什么花?】
景召:【沧莲】
沧莲是缅西的国花,花期很短,只有一周,只在雨天开花,花瓣是白色,花蕊是红色。
沧莲的花语是:我在想你。
十五月圆,晚上没有云层,银白的月华笼罩着城市的霓虹,稍微温柔了刺目的璀璨。
陈野渡开门。
站在门口的人手里抱着一个装水果的那种泡沫箱子。
她终于给自己添了一件新棉袄。
她说:“陈野渡,元宵快乐。”
泡沫箱子里装着她自己做的元宵。
陈野渡的手还握着门把,看着她,没说话,半天没有动静。
屋里有人问:“谁啊?”
今天十五元宵,陈知惠过来了,她是个美丽得像妖精一样的女人。
陈知惠是陈野渡的姑姑,只比他大四岁。陈家老爷子和原配离婚之后,陈知惠定居国外。陈知礼去世那年,陈野渡重度抑郁,她回国接手了陈氏旗下的酒店。
陈野渡把门关上:“没有谁,走错了。”
走错了就不会看那么久。
陈知惠从厨房过来,越过陈野渡,打开门,她短暂地错愕了一下,然后同门外的人打了招呼:“好久不见,小响。”
秦响十三岁住到陈家,穿的第一套少女内衣是陈知惠帮她买的。
秦响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陈知惠也没说话,似乎在等她开口。她放下箱子,一声不吭地离开。
门又被关上了。
陈野渡问陈知惠:“你怎么不骂我?”
陈知惠穿着红色的紧身毛衣裙,宽袖、一字领,很性感,也知性:“为什么要骂你?”
“我还在跟她见面。”
陈知惠神色如常,陈野渡在她脸上没有找到任何愤怒或者不平的情绪。
或许因为受的教育不一样,陈知惠对什么都很看得开。
“你跟她见面是你的事情,你有权利自己决定,你恨不恨她跟我恨不恨她是两码事,我不会骂你,也没有权利骂你。”
陈野渡和陈知惠算是同龄人,她也从来不像个长辈,更像朋友。
“有些事情如果不好好善后,就没办法重新开始。”她将头发绑起来,去厨房拿了一条围裙穿上,用无比寻常的语气说,“野渡,你该放过你自己了。”
陈野渡沉默了片刻。
“我要出去一趟。”
陈知惠又把围裙摘下来:“那等你回来了我再煮汤圆。”
这时候姑侄两个都不知道,这个元宵陈野渡回不来。
别墅区外面没有公交站,也不好打车,沿路的绿植都被精新修理过,路灯也不寻常,大概因为是“有钱地段”,夜景怡人。
秦响慢吞吞地走在马路上,今天是元宵,团圆的日子,外面没有人,整条路上除了树影只有秦响和她自己的影子。
后面一辆车开过来,停在了她前面。
她也停下。
陈野渡坐在车里,没有下来:“你跑什么?怕我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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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得突破关系了,二更预计晚上十一点半,你们先睡吧,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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