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18岁的志保,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变成一个成熟的女孩子,或者说,应该叫做‘女人’了呢。不知道长大后的志保,会不会还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呢……”
戴上耳机,一人一个耳塞, 关斗南瞥了一眼旁边的灰原哀,这个一贯保持着冷冰冰态度的萝莉现在的脸上竟然挂着温暖的笑容。果然,来自父母的充满感情的爱意,足以暂时融化她心中的坚冰吗?
“……既然你已经十八岁了,我想应该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了。不知道你是不是会被组织招揽,有没有接触过‘替身’。如果没有的话,就把妈妈的话当做科幻小说的素材好了……”
在一段平常而又充满温馨的来自于母亲的絮叨后, 录音带中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关斗南闻言也打起了精神, 聚精会神地听着。
小哀说,她做出来的那种药物就是基于父母留下的研究材料,这说明宫野夫妇的研究一定是有相当程度的进展,否则仅凭残留的资料,不可能研制出能让人觉醒出替身的药物。
“首先,志保认为,‘时间’是怎样存在的呢?按照比较常见的科学理论来说,时间和空间的本质都是我们测量的量度。但是在这里,我想让志保不要去想得太复杂,那已经超过了我们现在科学的理解范畴。而如果志保你去研究了时空物理学……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听起来,宫野艾莲娜并不知道未来志保会做出什么事情,选择什么职业。但她知道身为组织的一员,宫野志保大概不会被组织放过,也会因为天才的头脑而早晚接触到“替身”这一事实。
“用更加日常,更加戏剧化的语言来描写的话, 有人认为时间如同一去不复返的长河;有人认为时间是有无数分叉, 可以在其中跳动的线;有人认为时间是不停循环的轮。但我接下来要讲的事情,志保把时间理解成一块无穷大的拼图更好一些。”
“拼图,志保应该玩过吧?为了方便志保理解,你可以把我们所经过的每一天想象成一块拼图碎片,而我们所经历的,以及更之前的历史,则是由无数拼图碎片组成的庞大整体。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在这个整体上添加一片拼图,并且,望不到头。”
“一号过完是二号,星期一过完是星期二,这就是相当于拼图碎片上的凸起与凹陷,用来确定选择将哪一块碎片放在已经拼好的‘过去’后面。过去是这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也是如此……”
“但,这时候出现了一个人,他有着能够改变时间拼图的替身能力。能够强行把不符合要求的拼图碎片放进去,今天是1月1号,明天就会变成6月27号……这个人, 如果你知道我在说谁的话,你应该会知道他的。这种时间的混乱, 只有同为原生替身使者的人才能意识到。”
“他利用这个能力, 几乎像是作弊一样横行无阻。但他并不满足,他想要制造更多拥有类似恐怖能力的‘替身使者’为他所用,所以找来了我和你你爸爸。并且,送来了一些我们前所未见的东西……”
“虽然我们并不想帮助他制作那种可怕的东西,但身为科研工作者,我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对那些东西产生了好奇,最后,在我们准备将制作出的半成品销毁时,他们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出现,收走了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