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
让她做妾,简直就是做春秋大梦!
赵灵芝冷笑,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早点来,终归比晚来,要多好多!早先解决这些麻烦,也能少些麻烦。
赵老太听到徐媒婆的话,脸顿时黑了,用力一拍桌子,力气很大,以至于桌上的茶杯震得哗哗响。
徐媒婆吓得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赔笑,“赵家嫂子,你这边意下如何?有话好好说,可不兴打打杀杀的,怪吓人的。”
赵老太面露严肃,严词拒绝,“外面怎么传的?为何这样传?你我心里都清楚,不要把我们赵家当傻子!我孙女是清白的,我这个做祖母的最清楚!
周家若不想跟我们家结亲,直接退亲便是!我们赵家绝对不会有二话,可你们倒好,在外面散播那些流言,原来是想让我家孙女自降为妾,还说这是周家仁慈!
放她娘的狗臭屁,周家卑鄙无耻,想忘恩负义,还想让我孙女为妻做妾!门没有,就是窗户也没有!”
徐媒婆听到这话吓了一跳,没想到赵家这边都猜到了。
她很心虚,毕竟散播那些流言是她做的。
徐媒婆讪讪笑了笑,“赵家嫂子,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这是结亲,不是结仇!”
赵老太鄙夷地看向徐媒婆,毫不留情面,“周家不顾两家情分,提出来纳我孙女为妾,这就是跟我们赵家结仇!
若是周家不想结这门亲,直接拿过来婚约书,我这边就把周良才的庚帖给你拿回去,这桩亲就退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徐媒婆此时也卸下脸上的假笑,皮笑肉不笑说道:“赵家嫂子,以你们家孙女的名声,错过了周家,那可就再也没有好人家了!”
赵老太面色阴沉,面露冷笑,“这就不劳徐媒婆费心了,我家孙女就是在家过一辈子,我也不嫌弃。自家的孩子自家疼,我才不会让我孙女送到别人家作妾,被别人作贱!”
云氏虽然遗憾女儿的亲事做不成了,但也知道那不是一桩好亲事。
至于以后能不能嫁出去,以后再说。
徐媒婆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掸掸衣服上的褶皱,假模假样地说道:“既然你们赵家不识好意,那我就告辞了!”
“快走,不送!”赵老太毫不客气的说道。
在外面说她孙女是非,还在她面前装大尾巴狼,两面三刀,真是做女表子,还想立牌坊。
徐媒婆还从来没有被这样人怠慢过,气得咬牙切齿,一甩帕子,扭着粗腰大屁股走了出去。
徐媒婆骑着毛驴来的,此时气哼哼地爬到驴背上侧坐着,在铃铛叮叮当当中,离开了赵家的门口。
到了离开村子两里外的地方,这头驴像是受到了刺激,发了疯一般的往前跑。
侧坐在驴背上的徐媒婆摇摇晃晃,吓得面色大变,扔了手里的帕子,想要抓紧毛驴的缰绳,但已经为时已晚。
她的身形由于毛驴狂奔东倒西歪,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啊……”
一生犹如杀猪般的嚎叫,惊得路两边林间鸟儿簌簌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