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得说自己是怎么中的毒,中的什么毒,陈某从未见过这种毒,所以不识得,姑娘若不说,陈某也没有办法。”
蒋如霜抬头看一眼楚尧,楚尧坐在一旁的凤榻上倒茶,自顾自的饮下,仿佛只是让陈益来给蒋如霜治病,至于什么病怎么治,与他无关。
蒋如霜很小声的道:“许多年前便中毒了,我也不知是什么毒,只有人每月送来可暂缓毒性发作的解药。”
“那人下毒的目的是什么?”
“大概,是为了用我的性命来强迫爹爹替他们做事。”
“所以给你下毒的人是西宣国的人?”
“应该是的,但爹爹从来不告诉我,纵使我问,爹爹也不让我知道实情。”
楚尧手里握着的茶杯突然应声而碎。
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很自然的摸过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指尖被碎片扎破留下的血。
“你不是有那什么会吸毒的蛊虫吗?给她体内放一只,把毒吸出来便是了。”
陈益道:“没有王爷想的这般简单,王爷体内的毒可以用蛊虫吸,是因为王爷身体健迫,而蒋姑娘被这毒药折磨多年,身子虚弱,若是体内放了吸毒的蛊虫,不用等毒性发作,就只是蛊虫也能将蒋姑娘折磨的半人半疯。”
楚尧点了点头。
“那没别的办法了?她只能等死?”
“此毒,我医术尚微无可解之法,恐怕只能去药草谷拜访我的师父,但来回需要半月,这半月蒋姑娘要好好调养着,切不可伤心动气,否则没有解药,恐怕撑不到我从药草谷回来。”
楚尧的手心攥成了拳头,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