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长的出现瞬间打破了我原本的计划,眼看那女孩儿就要开口了,无论是她说自己对佐文征有感情,还是说她想要钱,我都有办法处理,但是这人的出现,让我的计划全部流产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看望一下受害者,同时帮我弟弟对受害者道歉而已。”我解释道。
“你这是道歉吗?你是来平事儿的吧?你不就是想花点臭钱了事吗?我告诉你,我老·胡就看不过你这种人,有钱了不起啊?万恶的资本主义。”
“我……”
对方说的义愤填膺,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好像我就是十恶不赦的资本大鳄一样,一时间竟然搞得我无话可说。
我正思考如何对付眼前的这个愤世嫉俗的愤青所长的时候,手机响了,罗宾的短信来了。
【别被他的样子吓到,他并没有那么高尚,他是刚刚接到了他局长的命令,让他严办此事,他才匆匆赶来的,十分钟之前,他连这件案子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短短的几句话,我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看来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啊!否则,这么一个案子怎么会劳驾局长亲自过问呢!
这样的话就有意思了!
如果说仅仅是佐文征一时冲动导致了这件事,我还真有点头疼,毕竟如果这个女孩儿真的坚持说佐文征是强奸,我也没有办法,法律的界限还是很清晰的,我无法包容他,顶多是多赔些钱,让女儿撤诉,或者从轻处罚,但是心里对女孩也是过意不去的。
但是局长推动,就说明背后有人推波助澜了,甚至这本身就是一个局,这样的话,那我就不用客气了,毕竟心里没什么负担了。
想明白这些,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女孩儿歉意的点了点头,还没等旁边的警察说话,我就自行离开了房间。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通了罗宾。
“什么情况?谁请动的局长?”
“详细过程不用多说了,无非就是上级压下级,一级一级压下来的,就说源头吧!源头在首都,组织部的一个科长,叫尤新立。”
“尤新立是谁?”
“你不认识他,按理说他也不认识你,但是他是林家的人,林文的嫡系。”
“果然是林家?”
“基本上确定了,另外,我查了一下尤新立的相关活动路径和通话记录,他很可能也是西北刺杀事件的始作俑者。”
“很可能?这个词在你嘴里很少出现。”
“这么说是因为我不确定,因为尤新立除了这一次安排的事件可以顺藤摸瓜外,其他的都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我查过黑白双煞和西北孤狼行动路径、上网记录、以及电话通讯记录,信息点众多,把这些信息再按照由点放线的思路分散开逐级寻找,最终两个关系网只在尤新立处有过交集。”
“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懂。”
“举个例子吧,就说孤狼,他在你去西北之前的半个月的时间内,有迹可循的去过7个地方,见过24个人,与15个人通过电话,我把这39个人这半个月的通话行动轨迹和各种记录再次梳理分析,那这样一环一环的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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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张大网,这你能明白吧?”
“当然了,关系只要风散开,网就会越铺越大。”
“没错,但是孤狼与黑白双煞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们两个的关系网理论上没有任何交集,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内没有交集。”
“是这样,一个国内的,一个国外的,互相不认识,理论上是这样的。”
“可是这两张网竟然在半个月内同时在尤新立这个点产生了交集。”
“你是说尤新立策划了那两次暗杀?”
“没错,虽然这属于模糊运算,没有考虑很多特殊情况,但是特殊情况的概率太小了,而且如果考虑上林文跟你的关系,那尤新立的动机就有了,这就顺理成章了。”
我苦笑一声,道:“那就基本上没错了,费了半天劲,可算是绕回来了。”
“其实这件事知不知道都无所谓,毕竟你早就把林文当成假想敌了,所以……”
“怎么会无所谓呢?当然有所谓了!如果不知道是他,我还不好意思跟他翻脸,现在知道是他了,我再不主动就显得我太好欺负了。”
“你准备对他动手?”
“不行吗?”
“你想怎么做?”
“他们家的黑料你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但是我说过,这种方法对付不了他们这种家族,我们还是……”
“谁说对付不了?放心,我心里有数,资料你准备好,稍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佐文征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