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做到这点，我们师徒俩如今都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了！”郑开源恨恨地说道。
怕他说起自家师傅，就是没完没了的抱怨，凌若赶紧叉开话题。
“你今天不会是专门来找我们的吧？这才过了几天啊，宝衣还没做好哦。还是说，你是来提前支付尾款的？”
说到后面，郑开源的眼睛亮了起来。
凌若摇摇头，“今天来找你们，是想看看你们这边有没有我想要的一些材料。”
她说出了来意。
“万灵蛛的网丝？这个还真没有，据我所知，这东西脆弱得很，如果不用特殊的方式保存，几日就会自然消散，完全不能拿来做加工的材料的，你要来做什么？”
“我要来自有另用。那有没有类似的材料？”
“天蚕丝行不行？天蚕丝别看细到几乎看不见，但坚韧得很。”
“天蚕丝不行。”凌若摇头，天蚕丝之所以坚韧，就是因为它不是纯灵气之物。
纯灵气之物，像万灵蛛丝、红皮水心萝的水心，这些东西一旦没有保管好，就很容易和天地间的灵气相融，很快就会消散掉。所以，极为难得。
“既要纯灵气，又要丝线状的，真不好找——啊！我想起来了，有一件东西正好适合！”
“什么东西？”凌若急切地问道。
“那东西就在你手里，摘云纱你没扔掉吧？”郑开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还在。”凌若心里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伏地衣的黏液就是纯灵气之物。而且，它可以抽成丝，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只可惜……”郑开源叹息着摇头。
只可惜，它已经被专门喜欢暴殄天物的郑碧做成了摘云纱！
凌若气到直发抖，“你这边还有剩余的吗？”
郑开源摊手：“一滴都没有了。”
凌若差点昏厥过去！如果不是还需要留着郑碧的狗命给她做乱花衣，她现在恨不得冲进去将郑碧暴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唉，道友，你就这么走了？不进去和我师傅打声招呼？”
凌若心累地说道：“不了，我怕见到她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要不，你晚上去夜市看看？夜市里东西又多又杂，说不定有你需要的东西。”
凌若叹气，时间上来不及呀！
她晚上约了许红珊干架，就算是在夜市里找到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有那个时间制作出灵涡来。
早知道，昨晚无论如何，都从宋问道手里扣出些万灵蛛丝来了。现在黎安镇里的修士这么多，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当时她是一点也没想过，会这么快就需要做一个灵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