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吻我 ()”!
怕温柔再受伤,丁费思晚上和温柔一张床睡的,但是丁费思睡前还想着祝野莫名其妙又生气的事情,给祝野发消息。
『你今天下午又为什么生气?』
但祝野不回她,丁费思翻了个身,还怕吵醒温柔,动作放轻了些,悄悄起身去阳台打电话。
铃声响起一会儿,祝野才接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微冷:“有事?”
有事?
他居然这么说话?
丁费思站在宽大的阳台上吹着夜风,咬牙切齿道:“祝野,你出来。”
说着,阳台对面那栋别墅的阳台门突然开了。
祝野拿着手机从屋里走出来,正对上了丁费思的视线。
看见丁费思那一瞬,他也没有太大波动,随手把手机插回兜里,连上蓝牙耳机,就开始点烟。
小小的火光跳跃着,他垂眸看着烟,把烟吸燃,像个斯文败类,眉眼深邃,冷冽漠然。
他捏着烟,淡淡道:“半夜找我,寂寞啊?”
面不改色地说下流话,祝野是一把好手。
他呼出一口白雾,烟白的面颊更有阴鸷冷峻之感。
丁费思裹紧披肩:“死变态,你今天又为什么生气?”
她穿着吊带睡裙,细腰掐在短裙里,锁骨清晰地将吊带微微撑起些微变形,又顺着直线滑下去,露出半截大腿和手臂,她的肩膀很平,肩背很薄,没有副乳,胸型紧致饱满,皮肤白得在夜色中有一股冷艳和睥睨的媚态。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哪怕她很孩子气,在外形上已经足够勾引成年男性了。
祝野盯着她,声音微不可见地往下沉了一沉:“越想越不对劲。”
丁费思冷得裹紧了披肩,下意识反问:“哪里不对劲?”
祝野的眼神有点冷鸷,
像狼一样在夜色中凝眸盯着她露出的大片雪白皮肤:“你们在船上说了什么?”
丁费思终于明白了:“你就因为这个?生回头气?”
“下午的时候不都说清楚了吗?”
墨色的短发略遮住男人锐利上挑的眼角:“我觉得你没有说清楚。”
丁费思气笑了:“在船上能说什么,无非就是算旧仇,吵了一会儿,他告诉我说有那么个论坛号,我们交换了条件,说只要我帮他找到合适的文风,就把对方论坛号给我。”
虽然已经入春有一阵子,但夜风还是凉,丁费思穿得少,冷得手指都冰凉,她的手也用披肩捂着,把手机放在了阳台的栏杆宽面上,开了免提,
“喂,祝野,你怎么不说话?”
要不是祝野还站在对面阳台上,丁费思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没在听。
她没好气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祝野又点了一根烟,呼出一口白雾,低下头,面庞略隐于晦暗,不亮的微光勾勒出他优越的轮廓,丁费思在那头,清晰地听见祝野低声道:“想上你。”
男人的磁性压低夜色的晦暗,却是更深的漩涡。有些冷,阴鸷,却是毫无遮掩的欲望。
丁费思脑子的其他思绪瞬间变成一条直线,看着对面高大的身影,她不可控地浑身僵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你有毛病啊,我在和你吵架!”
祝野掐了烟,喉结微动:“我知道你在和我吵架,但是也可以和我上床。”
丁费思深觉对面的狗男人有毛病,义正言辞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们现在是在吵架,吵不清楚,以后你还会来烦我。”
祝野却没接她的话茬,语气毫不走心:“要不要出来看电影?”
丁费思的话头哽在喉咙里,磨了磨牙之后,狠下心来,愤愤道:“看。”
妈的,这狗男人。
祝野没忍住轻嗤一声,丁费思听见那头的嗤笑,知道前一秒自己还在和他吵架,下一秒就答应出来,是有点容易被哄好了。
但就是,该死的想跟他出去。
丁费思换了衣服,偷偷摸摸地跑出门,出门的时候看见温柔睡得正香,放心地跑了。
她一出来,祝野就过来搂住了她,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单薄的肩膀,格外让人有安全感,像是被整个包揽住,熟悉的感觉在今晚却莫名多了点刺激。
丁费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动不动就和她生气,坏得要死,每次他一说什么,她就忍不住答应。搞得好像她是在自己和自己胡闹,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一样。
祝野压了压黑色的鸭舌帽,面容在夜色中愈发晦暗不清,他漫不经心道:“去哪看?”
丁费思无语了:“你自己叫我出来看电影,还问我去哪看?”
祝野的手掌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摸,捏着她又细又软的手臂,漫不经心道:“我倾向于开个房,看动作大片,你想看吗?”
“我不看那种!”丁费思用手握拳愤愤地锤他,“就你才看那种东西。”
“你洗澡没有?”
“洗了!”丁费思没好气地道,“你别告诉我你很好心,想开房让我洗个热水澡。”
祝野嘴角微勾,戏谑地道:“还会举一反三了,不错。”
丁费思翻了个白眼。
祝野搂着她,语气轻佻:“我一向这么好心,没办法,天生的。”
丁费思已经习惯他的厚脸皮程度了,他好像不知道害臊是什么。
根本就不会害臊,什么话都能说。
这狗男人脸皮真厚。
没走几步,到了一个路灯前面,祝野忽然停住脚步,丁费思也被迫停下了脚步:“你干嘛不走了?”
祝野盯着她绯红的嘴唇:“接个吻。”
丁费思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哈?”
祝野已经把鸭舌帽摘了下来,用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手捋了捋头发,梳成背头,有几缕发丝调皮地落下来,遮住他额角的纹身。
祝野直接倾下身来按住她,毫无遮掩地直接开始吻她。
他的吻又急又密,丁费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甚至透不上气,忍不住用手锤他,咕哝不清的话在舌尖顶散:“你干嘛!”
祝野任她锤了一会儿,才松开她,窒息的感觉让丁费思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丁费思脑子都发麻。
这狗男人神经啊。
祝野把她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丁费思想起来,他按住丁费思的头,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
丁费思有些眩晕,站不稳也只能靠着他了。
靠了一会儿,丁费思才回过点劲儿来,语气弱弱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祝野不回答她,把她提溜起来打横抱着进了车库,开车把她带了出去。
吹了会儿夜风,丁费思才完全回神,但脑子还没回寰过来,撑着额头发呆。
到了电影院,祝野也不问她,直接买了票,明明是搂着她,却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把她拎进了放映厅。
电影是重映的,三个小时的泰坦尼克号,看完都得凌晨了。
丁费思已经看过了,看了没多久就昏昏欲睡,靠在祝野肩膀上睡着了。
但是祝野却很认真,始终看着电影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