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
不管什么原因。
念及此,沈听澜立即补充。
“属下现在正在调查,还请皇上多给些卑职时间。”
已经做好了被眼前人问责的他正心里忐忑,没想到眼前人道:
“不必查,是陆渊。”
声音平静,让他略有些错愕。
但他转念一想,也就了然——确实是陆渊。
事发的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这是陆渊的行为,只是没想起来他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能收买牢房的狱卒。
而后,只听风侍葬下令。
“梨落的尸首就先搬出来,从红珠楼那边扯上一副好的绸缎给她做套衣服,买副棺材在城郊埋在雍耀的国内。”
也算是忠诚,留个全尸体面罢了。
他轻晃着手中的茶杯,闭眼。
这样算来,他真真是算得精明。
但他终究没想到,他竟然会在黑狱里安插眼线。
故意在狱卒里面埋藏奸细,激怒了梨落,而后故意将这件事情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刺激地她直接跑掉,也真是算了一步。
并且前提是他已经清楚了梨落的身份,脾气秉性,知道她最怕的是什么。
那么剩下的只怕是.......
风侍葬开口。
“传朕口谕,禁贵妃足,好生看管,绝不容许她自尽而亡!”
“禁皇后之足,严加看管,严禁任何人与她主仆二人有任何的接触,每日的饭都由御膳房亲自送去。”
而后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略略一思忖,转移了话题。
“这一段时间,皇后那对主仆可是与其他人有什么联系?”
沈听澜点头... ...
密室囚困 (第5/8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唯有娘娘。”
他说着心里替陈湘熙暗暗担忧起来——他尽然这样下令,想必清楚了陆渊的布局,并且开始进行防御。
念及此,他心里免不了的替陈湘熙担忧了一番——这下皇上只怕是开始怀疑她了。
这时候若是趁着私下里去找皇后娘娘,怎么说都有点像是在暗中策划什么。
毕竟在这个时候拉拢皇后那对主仆,才是陆渊下一步的风格。
却没想到,眼前人只是道:
“罢了。”
连追查一下都没有的。
这不禁让沈听澜略略的错愕了一下。
不过也就是转瞬间的事,他便也没再多嘴——这时候皇上竟然还是无条件地信任娘娘。
“都退下。”
待到二人都出了房间,风侍葬这才长叹一口气。
也难怪她这样一声不吭扭头就跑。
她向来护短。
但凡与自己关系极好的人,在与他们一同遇到危险时,都会下意识地将他们拉在背后,挡在他们面前。
更不用提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
头隐隐发痛,风侍葬伸手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竟有些后悔......
他起身,重新走回养心殿的密室,而后,坐在了她床的床边,垂眸注视着她的睡颜。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先问清楚的。
当时看着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落了泪,以为是她因为没有成功逃走而落泪,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
他想着叹口气,抬手抚摸上她的头。
床上的人已经不再挣扎,乖顺地让她去摸。
... ...
密室囚困 (第6/8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侍葬心里满都是后悔。
怕是当时委屈至极,才会落泪.......
终究还是错怪她了.......
约莫是安眠香起了效果,她陷入了昏睡之中,并未再连连惊厥。
床上的人还是第一次这样睡觉。
她的性子向来大大咧咧跟个男儿身一般,故而每次睡姿都是四仰八叉四肢乱放。
每每他睡在她身边从梦中惊醒感到胸闷,都定是她又将双手手臂搭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顺带还附带一条腿搭在他肚子上,甚至偶时还有一条手臂勾着他的脖颈。
现在却将自己卷缩起来,将自己卷缩成了一个弓着腰的虾米一般,嘴唇发紫颤抖着。
真真是被他今天这一番举动给吓住了。
风侍葬仰头叹气。
一听到她不要这个孩子,怒火中烧。
刚才气昏了头,也没考虑后果。
确实让她遭罪了........
他想着,抬手抚摸着她的背脊,一下下顺着理。
平日里她最喜欢这样做。
找个舒服的姿势把脸往他怀中一埋,而后拉着他的手就让他这样抚摸自己的背脊,不到她睡着绝不容许他停下来。
也因此,很多时候在夜间,他撑着头注视着在他怀中睡得憨甜的丫头,总是会有一种错觉,她是猫变成的。
不然也不会这样喜欢让人顺着理她的背。
极度地黏人,蹭着他哼哼唧唧的,撒得一手好娇,贪嘴好吃甜食,还带有自己独有的小机灵。
喜欢晒太阳,偶尔打个盹,在他怀里蹭着。
外界传闻她心狠手辣,能坑杀十万民兵,手上沾满了鲜血,极度残忍... ...
密室囚困 (第7/8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战百胜,是个兵神。
却在他眼里只是一个闯了祸总是会试图以撒娇而躲过的小姑娘罢了。
他垂眸,注视着她的睡颜,手上的动作不停。
也不知声音是不是因为有些过大而惊住了她,床上本来已经睡着了的丫头突然浑身一个抽搐,而后哆哆嗦嗦往旁边缩。
他立即停了手,却也不敢欣然叫醒她。
旁地就是一个熊熊燃烧着的火炉,外面的黄铜被烧得通红。
若是她再往那边蹭蹭,只怕是——风侍葬立即起身,眼疾手快伸手挡在了她的肩膀侧,而后——只听“滋滋啦啦——”一阵声响,他贴在了黄铜上的手背,传出来阵阵黑色的血雾——他的手贴在了黄铜上。
他疼得皱眉,闷哼一声,却又不敢动静太大,再次惊动床上的人,只好咬着牙,将她的身子缓缓挪开,远离了那暖炉,这才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背——一片血肉模糊。
血泡被烫的一串串的,却又因为破了皮而脓水下流。
外面又传来了钟声,他估摸着床上的人已经昏睡了八个时辰,到了需要喝药的时候了,便抬手轻轻抚摸着床上的人的头,轻声道:
“熙儿,起来了,喝药。”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睁眼,抬眸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