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音看了一眼正要凑近的蝶依,蝶依每走一步,她的面貌就闪现出各种奇怪的形状,可她怎么走都无法靠近她和白妙音。
白妙音笑:“放心,她意识不到自己走不近,也听不见我们说的话,你告诉我实情我还可以帮你。”
“我、我凭什么信你?”
“凭你无人可信。”白妙音加大了手的力度,仿佛只要她再用些力气就可以将蝶音的脖子捏断。
蝶音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她是一团黑气,来自何处我不知,曾经偷听到妖君和她起争执的时候,妖君提到过两个字“白止”。”
白止!白妙音提着蝶音的手青筋暴起:“继续说,她到底有何目的。”
“我只知道她在收集灵力,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只有妖君知道。”蝶音唇角开始流血,她缓缓叹气,“我要来见你了,我真正的姐姐——蝶依。”
“你提到的主人给你服用了闪灵蛊,你只是短暂变脸五日而已,今天是第五日了吧?”白妙音其实之所以提着她就是为了减缓毒发的时间。
蝶音眨了眨眼睛默认:“我现在知道了,她根本没想我们两姐妹好过。”
“你中毒太深今日是死期了。你可愿让我收走你的灵和记忆?”
“我愿意。”蝶音说完断了气,眼睛却瞪着蝶依的方向。
白妙音让“凤鸣”收了蝶音的灵和记忆才松了手转身:“她承认了一切,说因为嫉妒你故而夺了你的脸。”
“我”蝶依皮囊下的白止在白妙音转回身的时候变回了蝶依的模样,她已经越来越可自由驾驭样貌了,感谢这番折腾,让她又吸收了不少的灵力。
蝶依眼泪直流扑在蝶音身旁:“妹妹,我苦命的妹妹…”
“收了她的尸身出去吧。”
“是。”蝶依轻松抱起了蝶音的尸身,离开了白妙音的房中,同时撤了血咒结。
而白妙音当作并不知晓她会使用血咒结,看着她扭着腰离开。
门一开,涂天远就冲了进来:“你没事吧?”
白妙音美目透着朦胧的倦意,右手细长的手指划过涂天远的面庞,左手微拢画卷被她提起:“瞧,三百年前这位美人儿和我还真的挺像,她叫什么名字?”
“如果我说我不记得了,你可会信我?”涂天远目光停留在她的面庞,她的双眸…
白妙音笑得妖媚:“信,为何不信?”
“我当真不记得她的名字,她死在我的怀里,最后那一秒她消除了我记忆中她的名字。”涂天远叹气,“真的。”
“她怎么死的?”白妙音越看这幅画越觉得画里的人活灵活现。
涂天远突然揽住白妙音的蜂腰,从白妙音手中抢过画卷:“她是人,我是妖,你说她怎么死的?”
“老死的?”
“嗯。”涂天远将画卷推远,同时右手做着手势,不多久画卷的美人儿开始变化,渐渐地变化成各个年龄时的样子,最后定格在中年模样。
这……白妙音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简单又凄美的爱情,人妖殊途她当然知道,如果当年他没有突然消失,是不是也会和画中这女子一般渐渐老去?
“她”
“她去世的时候已八十有八。”
“看着也不过三十。”
“我违背天条给了她驻颜术。”涂天远突然收起了画卷闭上了眼睛,似是有些痛苦。
白妙音刹那间不知如何是好。
安慰人这题,她是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