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白止恬不知耻地说:“是有如何?当初你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枇杷精,如果不是得我告知的秘术,你又如何习得那么高的修为。我拿走你的七彩珠也等于是收回我的秘术。”
枇杷精冷哼:“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依旧不知悔改。”
“悔改?我都没觉得悔过那里可能改,真是可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变着法儿的压制我的灵力,可惜呐,无论你是变出公允池还是变出嘉安城还是利用醉吟楼,最终都为我所用。”白止仰头大笑,得意得很。
枇杷精摇头:“果然他说的是对的,你永远不会改变什么。”
“当然。想我莫名被贬来这大漠,我还气呢。”白止步步逼近枇杷精:“啧啧,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深情。莫非你这么多年就是在等我化成人形这一天?”
枇杷精没有立刻否认而是问了白止一句话:“你自己生养的孩子,你腹中的胎儿,你怎么都能狠得下心杀死。哦不,你是杀死了你自己。”
“哈哈,那又如何?我连我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又何况几个孩子。你以为我爱你?”白止猛地回头,媚眼瞧着枇杷精,唇角微扬。
枇杷精愕然:“你”
“我让你变成男人你就变成男人,你可真傻。爱是什么?它能让我掌管妖魔人三界吗?”白止步步向前,枇杷精步步退后,枇杷精震惊地眼睛瞪得滴溜圆:“我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一枚棋子?”
“谁说不是呢?”白止突然伸出手掐住了枇杷精的脖子,一点儿怜悯都没有的将变成利刃的手指甲直戳进了枇杷精的脖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涂天远有联络,他给了你不少帮助。你化为一女子在他身边看似帮他传递灵力给我,实则你监视着他和我的一举一动。这嘉安城,你才是最大的恶魔!”
枇杷精大笑:“哈哈哈…”
随着笑声越来越大,枇杷精反手掐住了白止的脖子:“是非颠倒,将黑说成白,这世上多半只有你。而傻子只有我,妄想这些年你总会有所悔改。”
“不不,这傻子可不止你一个,还有你身后那位白妙音。”
感觉自己突然被cue到的白妙音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竟然脱口而出:“傻人有傻福。”
“……”枇杷精和白止呆滞了那么一秒。
其实白妙音也呆滞了,她居然说了这句话?涂天远!你赶紧从本老祖脑袋里滚出去。
问题是不仅没有滚出去,涂天远直直地落在了她面前,白妙音差点以为自己是涂天远的主人,而他是她可以召唤式神。
涂天远紧握着右手趁着白妙音不注意将右手的东西放在了她的右手中,没等白妙音反应过来,涂天远已经设了“往生结”将白妙音和他们三人分隔两岸。
“涂天远!你疯了?”居然用“往生结”?她都不敢用,白妙音看着黄泉对岸的涂天远手提她的“凤鸣”,他何时可以驾驭“凤鸣”?白妙音恍然间好像懂了什么。
她打开了自己的右手掌心望着那一闪一闪的灵,是他爱的那位女子的灵,他到底找到了。
白妙音再次紧握了右手掌心,看向此时打斗的对面。
只听白止大笑:“真的是活久见,枇杷精你以为你的封印是谁解开的?”
枇杷精愣了一下,白止长剑指着涂天远:“是他。”
“不可能。”枇杷精不能相信这位和自己同时出现在大漠的王居然解除对白止的封印?
“他”白止的话没说完,涂天远的左手“凤鸣”刺中了白止的腹部,右手“长鞭”困住了白止的灵,顷刻间白止化成黑雾要逃,可涂天远的“困神咒”将白止死死定住。
“不不…涂天远!你、你好阴险!你居然”白止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原来你一直假装奉我为主人为得就是这一天?”
白止不敢相信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如此一来,你坐享其成且不会被责罚?你?”
涂天远的面庞宛若仙境中的冰山,口中的话语就像是冰山落下的冰刀:“是,所以你必须死。”
而枇杷精也明白过来:“所以之前你让我私自存下的那些灵力是你自己吞了?”
涂天远眼眸猩红色,眼角处上扬的红色眼尾线显得他分外魅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