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兽一小娃四目相对沉默无言几个呼吸之后,同时开口要说什么,白妙音同学扬了扬爪子:“你先说。”
“你会说人话还是我会说兽语?”
“这不重要。”
“有点重要,我想去炫耀一下,毕竟村里的大人小孩都笑话我。”小娃儿越说声音越小,突然蹲在那哭了起来,还不敢出声那种。
白妙音就有点纳闷儿:“方才你娘打你你都不哭,这会儿哭什么。”
“他们都不和我玩,说过是怪胎。”
“你哪里怪了?”白妙音接着小声嘀咕,“虽然看起来是有点奇怪。”
“哇……你也嫌弃我怪。”
白妙音哄孩子不太擅长,何况现在她是一副兽身:“我没有嫌弃你怪,你哭也没什么用,你倒是说说你哪里怪了?他们为何说你是怪胎?”
这已经是白妙音的极限,她用那毛茸茸的爪子轻轻抚着他的面庞,泪水将他脸上的灰洗干净了不少,她看着他那雪白的肌肤有点愣神,同时她还将毛爪子又用力擦了擦他的脸,他急忙捂住了脸转过身,同时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又往脸上抹了抹。
难道他徒有其肤?人长得丑?“你这是作甚?为何要往自己脸上抹土?”
“我”
我完之后男孩儿就不说话了,一直背对着白妙音蹲着,瘦的皮包骨的脊背时不时抽动几下。
白妙音看不下去了,大毛爪子“啪”的一下拍到他的脊背上:“既然你遇到了我就是缘分,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妙音得意地扬起兽头,就差没抬起爪子拍胸膛了。
小男娃儿咧开嘴傻笑:“嘻嘻,我要给你做多点好吃的,这样你可以长大些,到时候他们就会怕你了。”
“我现在不够大?”白妙音瞅了瞅那个背她回来的竹筐,看着挺大的,问题来了,他怎么会背那么大的竹筐?
拽着小男孩儿让他带她到住处,站在门口的白妙音没法淡定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是人类幼崽该住的地方吗?她一直以为人类幼崽十分脆弱都是需要被父母好好呵护的,怎么会有父母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真的拳头硬了!
“你今年多大?”白妙音转头问男孩儿,男孩儿摇头:“我也不太知道自己多大,听村里人说我出生的时候是个闰年,后来我问了村里的教书先生,他和我说我应该是6年前出生的。”
“那就大概是六岁?”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牛棚里住的?”
“我记事起就在。听邻居说我出生就被扔在这里,后来我娘受不住村里人责骂将我接回屋里带到十个月,十个月的我会说话会走路了,于是又被丢来这里了。”男孩儿似乎对这里并不嫌弃还乐呵呵给白妙音介绍:“你看这是小巫,他和我一样大。”
“你怎么知道他和你一样大?”
“感觉。”
“……”白妙音有点担心这孩子精神不太正常。
男孩儿很是高兴的继续介绍:“现在家里只剩小巫了,小巫的爹娘被卖掉了。”
这时屋里传来男人的吼声:“涂崽子赶紧给我过来!”听声音都觉得这男人已经喝得烂醉,字音都发不准,舌头打结。
男孩儿脸色一变急忙要往屋里跑却被白妙音拽住:“你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