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奶声奶气的吼声让白妙音和零希看向脚下,只见一个小到他们都快看不见的小兽正在那蹦跶。
“你这么小怎么会发出那么大的声音?”白妙音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踩死他,于是瞅瞅零希,零希一脸无奈:“等我回去带个身体来。”
零希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
这时白先生和涂天远跑了过来,涂天远大口喘气一下子扑到了白妙音的左前腿,准确点说是左前爪,以他现在的大小也只能抱住爪爪面儿上,一阵摸爬滚打之后他还动起了小拳拳:“你不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刚才我都要吓死了。”
白妙音本想嘲笑他一番,可她感觉到自己的爪爪有点湿了,这才将身体变小,小到一只猫儿那么大,轻轻拍了一下涂天远的头:“别哭了,鼻涕都整到我身上了,有点恶心呐。”
涂天远一把将白妙音搂进怀里,蹭啊蹭:“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白先生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有点儿多余的样子,这时他觉得自己的脚踝处有点儿刺痛,他低头看去就见一白毛毛的小兽在那蹦跶,龇牙咧嘴的样子似是在凶什么,先是指指白妙音接着指指涂天远又指了指他自己的嘴巴。
白先生用两个手指指尖轻轻将他捏起放在右手掌心:“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个小神兽,叫白青,是她的孩子。”这会儿小神兽发现自己又可以出声了,这奶声奶气的声音还挺敞亮,他渐渐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他时而出的了声时而无法出声。
白先生看看白妙音那恨不得一个眼神将这小兽杀死的样子:“回去说吧。”
涂天远紧紧抱着白妙音跟在白先生身后回到了家中。
白祖和小巫瞧见他们又带回来的这新物种充满了好奇,时不时就拨弄一下白青翘起来的小辫子,小巫还伸手捏一下他的角:“你是牛吗?”
白青翻白眼:“你才是牛。”
小巫反而惊喜:“对呀,你怎么知道我原来是牛?嘻嘻。”
白青叹气,他蹦跶到桌子上叉着腰再次介绍他自己:“我叫白青,是婴狐,喏,那个女人的孩子。”
白青指着白 妙音,白妙音的爪子就拍了下来,好在白先生反应快将白青及时拽走,白妙音抖了抖颈项:“你再敢到处乱说你是我的娃,我就打的你知道什么叫作生不如死。”
“呜呜呜,好凶。”白青虽说是个小神兽,可他的行为举止和人无异,尽管他长了一张和白妙音一样的脸也并没办法得到他“娘亲”的认同。
白先生将白青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白青有些舒服地躺了躺就闭上了眼睛。
白先生拿出来一张地图:“这里是方才的海域,曾经这一代都归黑婴狐管辖,那么有很大的可能性聚集着她的灵力。”
“貌似吞了她之后并没有再重生,我现在也没有感觉不适。”白妙音说着还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她已经越来越习惯自己作为兽类的一切行为。
小巫也爬到白先生旁边睡了,作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牛人,他还是睡觉比较妥当。
于是屋内只有白先生、白祖、白妙音和涂天远两人两兽互相对望。
涂天远虽然插不上话但是他就是要陪在白妙音身旁,哪怕不一会儿他已经抱着白妙音的爪子睡着。
白先生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请问白先生在吗?”
白先生愣了愣:“听声音陌生,你们先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好。”白妙音也有些累了于是蜷缩在涂天远身旁闭上了眼睛,白祖此刻也变成了小孩模样学着涂天远躺了下来:“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一代的景色,可是我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