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针管刺进皮肉,白色液体进入体内,以最快的速度融合血液,渗透进各个经脉。
身体的力气像是忽然被抽干,如果不是双臂被吊起来,此刻早就腿软到双膝落地,但阮芜从始至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白清姸解开阮芜身上的锁链,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轻而易举将人拖到另外地下室的墙边。
墙壁前有一个人形大小的木制十字架,十字架固定的位置有铁制脚铐手铐。
“古罗马有一种酷刑叫十字架死刑,听说过吗?”白清姸慢悠悠出声询问。
阮芜艰难地扯扯唇角,像是完全被刚刚的麻醉药控制一般。
白清姸神情几乎癫狂,她欣赏阮芜那副任人宰割的落魄模样。
但下一秒,却听到阮芜噗嗤笑了一声。
“白清姸,你果然处处都是惊喜。”
白清姸眼神一凌,她恶狠狠咬着两个字:“惊喜?”
怎么会有人被绑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还能这么嬉皮笑脸跟她谈惊喜?
惊喜?
只能是有惊无喜!
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长钉和铁锤,长钉长度大概25厘米。
“这两根长钉刺进你身体的时候,你就知道是不是惊喜了!”
话音落下,长钉没入掌心,刺穿皮肉和手筋的那一刻发出噗嗤一声,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
红色竟在黑暗中如何鲜明,呼吸里都是血液的气息。
原来施虐是这样的感受。
白清姸痴迷地盯着吗洞穿的伤口。
怪不得王邵总喜欢做这种事情,喜欢折磨并欣赏别人脸上痛苦的表情。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她爱不释手这个表情。
对,阮芜就该是这样,就该鲜血流尽成为一具枯骨。
阮芜不是喜欢用那副皮相勾引人吗?
沈沂不就是喜欢这具身体的皮相吗?
那她就把阮芜的皮相剥出来,送给沈沂。
沉睡的困兽忽然间清醒过来,在她大脑里叫嚣着,撞断了最后一丝理智。
“阮芜,你会慢慢死在这间地下室,没有人拯救你。”
角落里那个被忽视的监控器忽然闪烁起红灯。
……
卧室里的王邵只看到那位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绝色美人冷眸乍现,挣脱那根长钉,反手将白清姸推在十字架前。
前后不过三秒,两人的位置便来了一场对换。
那美人的手法显然比白清姸熟练许多,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一个喘息的时间几枚长钉都狠狠钉在白清姸身上。
显示屏里只剩下白清姸尖锐的惨叫,响彻整个地下室。
白清姸的掌心、脚掌、肩头、腿骨处鲜血淋漓,白色的裙面开出巨大的血色之花。
八枚长钉。
呵!有意思。
王邵脸上滑过一抹兴味,然而下一秒就对上显示屏中美人的视线,像是从监控中活过来一般,蚀骨的目光盯着他,最后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美人举着手中的铁锤走到监控器前,缓缓蹲下,那模样分明早就猜到了监控的存在。
美人用铁锤敲碎了监控。
嘭一声,显示屏由于接收端受损彻底黑屏,插座冒出一缕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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