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推测到了这一步,就没法进行下去了。陈总先沉思一阵,又说:“好,我们不妨暂且先认可这个说法。如果成立,这个姓黄的为什么会跑到棺椁里去呢?他的动机是什么?吓唬人?”
魏明又想起自己中邪时,看到的那一间圆形的墓室,说:“我被那姓黄的控制时,在幻觉里见到过一间圆形的墓室。会不会这个墓室的入口,就在那一口棺椁的下面?”
一旁的杨哥听到这里,忍不住眼前一亮,一拍脑袋说:“我觉得小魏说的有些道理,这地方不简单,跟我们之前倒过斗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按海拔来算。这地方其实还在地面上,咱们老祖宗不是自古都讲究入土为安嘛。真正的墓室,确实有可能就在这个棺材下头,搞不好,这可能都不是棺材。”
陈总听着耳中,脸上阴晴不定,显然是在做决定。良久后,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大手一挥手,说:“开棺!”
这几个土耗子一直眼馋着开棺,早就按捺不住,纷纷拿出各种工具。石椁上还贴着黄大师的符咒,之前盘桓着的黑色阴气已经所剩无几。带头的土耗子杨哥见状,忍不住啧啧称奇,赞叹这黄大师果然有神通。
陈总听着很不是滋味:“什么神通?这就是个骗子,狗屁的神通!这东西肯定也是什么障眼法的桩子,怕什么,去给我撕掉!”
一旁的阿凯见陈总有令,连连点头附和,伸手就去揭棺椁上的符咒。没想到他这一揭,整个人像触了电一般惨叫一声,吓得一旁的静雯也花容失色,惊叫起来。一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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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傅的保镖赶忙拿手电一照,只见阿凯手上碰到符箓的地方已经起了一片金色的水泡。
魏明忽然想明白了这黄大师所谓贴符驱散阴气是怎么回事,大声说:“别动!那上面腐蚀性液体!快拿水冲洗他的手!”
保镖老傅眼疾手快,拿着魏明喝剩下的半瓶矿泉水给阿凯洗手。陈总又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他说:“其实这石椁表面的‘阴气’其实也是一种真菌霉菌,类似于之前我们在京观洞室里看到的那种白毛。而黄大师贴的这种符箓,其实是吐了有一种强腐蚀性的物质,能灭杀这些真菌。至于这上头写的那些鬼画符,根本就是唬人的。”
陈总奇道:“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些符纸没有被腐蚀掉?”
魏明拿起一把工兵铲,又拨弄了一下刚才阿凯扔在地上那张符纸,触感极硬,又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这质感绝对不是纸,我猜多半是什么耐腐蚀的金属箔片,只不过是故意做成了符箓的样子,装神弄鬼而已。”
陈总听完,忍不住骂出声:“这些东西没点时间准备不来吧,这姓黄的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不光是陈总,魏明也觉得奇怪。他们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在这里发现过明显的盗洞痕迹,这黄大师对这个地方了解多少?他又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的?
杨哥又说:“陈总,这些事儿就交给我们来做好了。您让您的那些保镖们持枪站在咱们外头,一旦有什么异变也好有个照应。您要是没什么意见,我就开棺了。”
陈总点点头表示首肯。杨哥便叫上老马和赵老驴,一人拿了一把工兵铲,先从外头的青铜锁链开始砸起。
棺椁外面的青铜锁链锈蚀极其严重,有些还锈死在棺椁上了,从外面看绑着跟麻花似的。其实很多锁环锈的只剩下一截壳子,脆的很,敲起来可比麻花简单多了。
没过多久,这些摆设似的青铜链就已经清理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黏在椁身上那些金属片符箓。杨哥从背包里掏出三根钩子似的东西来,这种东西有的地方叫“扒子”,有的叫“折子”,是专门用来撬砖、开棺、开箱的一种工具,必要的时候还能当武器,比工兵铲好使。
杨哥手里的这些工具,是专门找了作坊定制的,远比魏明在课上看到的那些要先进,看来考古教材该更新了。这些扒子是非常精巧的多用途工具,不仅钩头分叉,而且还可以调整间距,尾部尖锐能当锥子使,钩子杆能够调整伸缩折叠,还有齿轮固定。
敲掉锁链和符箓都不算难,这些工具杨哥和赵老驴都用的很趁手,老马多年没盗墓,用的生疏,但过了一阵也上手了。三个土耗子一人分了一边,准备同时从三个方向起棺。
这口棺椁的椁盖盖沿大概在椁身一半往上的位置,压的非常紧,三人用上了工具一齐发力,各自都使出了死力气,却还是撬的勉勉强强。陈总见状,又派了保镖里力气最大的憨子去帮忙。
三个土耗子加上憨子,总共四人一齐发力,废了好一阵力气才把椁盖掀开。偌大的椁盖翻倒在地,在土石地面上砸出一记放炮似的闷响。
眼见这一幕,魏明才觉得自己之前的推测根本不靠谱。就凭冬瓜加上黄大师,根本不可能靠自己打开这椁盖,哪怕活活累死都不可能。
杨哥爬到椁沿,当他看清楚棺椁里的东西时,发出了“咦”的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