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王府距离高乡王府不过两刻钟的距离,但是这四皇子李皔与五皇子李皟二人从分府后从来没有往来过。四皇子李皔幼时头部曾经受过重创,治愈后就留下脑子不好使的毛病,连人都认不出来,就更别说什么人情往来了。而五皇子李皟则是因为幼时曾经生死一线,母妃又横死在自己眼前,留下了很深的心里创伤,加之多年无人理睬,性格便越来越孤僻。
从感情上来说,李晙跟五皇子高乡王李皟关系要更好一些。在太傅那里念书的时候,李晙就坐在李皟的前面,三岁的小儿上课不好好听讲,一心只想爬上哥哥的书桌。那个时候的李皟还不像现在这样孤僻,偶尔回应弟弟一二,就能让李晙开心不已。
距离上,五皇子的王府要离得更近,所以李晙每次看他们的时候都是先去看李皟,然后再去见李皔,最后再换一条街回家。
安静的大殿里面仍然只有李皟一个人在奋笔疾书,多年无人关注的生活让他养成了看书写字的习惯。
“五哥。”
李皟写字的手一顿,下意识地要将方才写好的卷轴收起来。
李晙眼疾手快,眼瞅着李皟要收拾卷轴,忙跑上前去将卷轴抽走,然后背对着李皟坐在席子上一张一张的打开看。
对于书画之类的李晙确实懂得不多,不过也知道自家哥哥非常宝贝这些东西,每次来如果被他碰到了,就会抢来欣赏。
其实就是故意使坏,想看李皟着急的样子罢了。
“嗯,写的不错。”
李皟拆穿道:“你又不懂。”
“谁说我不懂?这还有我不懂的东西?”
“你看出什么了?”
李晙语塞,将卷轴收起来,李皟以为他不玩了便要收回来,结果被李晙躲过,说道:“就算我不懂,我夫人懂啊!我把这个拿回去给她看看。”
李皟有些惊讶,他竟然还真的惦记自己的卷轴。
面对吃惊的兄长,李晙脸皮极厚,略过这一茬不提,专注说道:“五哥,你的病是不是好点了?”
其实也不好说,因为李晙和李皊在他心目中都是特殊的存在,他是不与任何人交流,但面对这两个人还是会有些不一样。
李皟没有回答,只是面色严肃地盯着李晙拿走的卷轴看。李晙察觉到了,把卷轴往屁股后面塞了塞,摆明了不想还。
李皟气道:“卷轴,我的。”
李晙眨了眨眼睛,问道:“五哥,你知道滎儿吗?三个多月了,一点点儿,有这么长,嘿嘿,我儿子。”
李晙比划了差不多两尺的样子。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