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幸啊。你说的那个诬蔑皇室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都与你无关,很晚了,该睡觉了。”
“说嘛说嘛。”魏皛皛摇来晃去就是不肯老实睡觉。
然后李晙就抓住她作怪的手向下探去,威胁道:“再不老实睡觉,那我们就行周公之礼。”
魏皛皛脸蛋通红地抽回手,嗔道:“下流。”
“说起来我们已经有两三日未曾行房了,夫人……”
李晙不怀好意地看向魏皛皛,魏皛皛干脆地一转身,说道:“我睡着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李晙戳她背,魏皛皛坚定地往里挪了挪,将自己从头到尾地盖个严实。李晙看得一乐,将她脑袋挖了出来。魏皛皛紧闭双眼,不为所动,仿若真的睡着一般。
李晙失笑,揽着人一起入睡。魏皛皛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发现敌情已经解除,便心安理得地睡起来。
翌日,用过早膳后,两人便返回了城内。
陆宾是陈王的入幕之宾,丞相陆文安之子,借着这条线,他可以轻轻松松地就占个五品官的虚位,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论学识武功,有其兄陆通珠玉在前,他想要翻身搞出一番事业来并不容易。
这日,他奉命前来大雅楼与即将参加春闱的士子们交谈,以发掘其中人才为陈王所用。这种事情是贵族们心照不宣之事,毕竟能与未来的阁臣打好交道,对于他们自身而言也是好处多多。
但在殿试结果未出前,这种交流也不过是浮于形式罢了。没多久,陆宾便离开了这里。
出门时,陆宾一不小心被绊了一脚,他以为是这大雅楼的门槛所致,可回过头来一看,方才发现是这台阶上的东西。那东西被层层白布包裹,许是有些年代了,布料已经泛黑。在那长方形物体的旁边坐着一个衣着褴褛的老人,正蓬头垢面地依靠在门外休息。
“这是哪里来的老乞丐,竟敢暗算本公子?”
陆宾勃然大怒,这老头看样子应该是来乞讨的,地上的东西应该就是这老头的拐棍了。
那老者闻言,睁开了些许浑浊的双眼,略一回神,便明白了此事的缘由,当即告罪道:“小公子息怒,老朽初到京都,多日未食,不曾想在这里睡着了,误伤了小公子,实属罪过,万望小公子海涵。老朽在这里向您赔个不是。”
说着这老者便向陆宾深深作揖。
“你这臭老头,礼仪学的不错嘛,不过这样就打算让本公子放过你,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那小公子要如何?”
“你别一口一个的小公子,小公子,本公子姓陆。”
老者从善如流道:“陆公子。”
“跪下。”
“跪下?”老者似是有些茫然。
陆府家丁言道:“二公子叫你跪下,你没听见吗?”
老者为难道:“陆公子,老朽行动不便,您要是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
“看来你是不愿意向本公子赔罪了?哼,也罢,看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本公子也不为难你。你不是行动不便吗?可本公子看你双腿俱在,行动不便的说法怕是有些不实,不如这样,你砍了双腿,本公子不仅放过你,还会给你一百两银子,让你以后衣食无忧。嘿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