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迅见她不安,咧嘴一笑:“赵姐,那位同志你就别担心了,他代号是‘纸鸢‘。”
“纸鸢?莫非是......”赵婉茹心一惊,她也只是听说过我党有这号人物:“他可是我党级别最高的谍报人员。”
“你们在聊什么纸鸢呀?”端茶进来的小丫好奇的问道。
“'纸鸢是我党最出色的最高级别的谍报人员,只有中央的几位高层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阿迅自豪地跟小丫解释。
“哦。”小丫放下茶盘时看到桌上的纸包问道:“赵姐,这是阿迅弄来的磺胺粉吗?“
“我只是送东西的,多亏了‘纸鸢‘同志冒着大风险才弄来的磺胺粉。”阿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别不好意思了,阿迅,小丫帮你泡了茶,赶紧喝点。”赵婉茹又朝小丫使了个眼色:“小丫,来帮我伤口换这个磺胺粉。”
阿迅听话地喝了口茶,看着小丫把赵婉茹的右臂上的纱布拆下,露出了已经化了脓的伤口,心疼得眼泪夺眶而出。
“你哭什么?”赵婉茹见他眼泪直掉。
“赵姐,你让我想起了我在哈尔滨的一位同志,她也像你一样坚强,只是,只是她没你这幸运。”阿迅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
“哦,那你跟我讲讲她的事情,好吗?”赵婉茹好奇。
“赵姐,这个等你伤好了,我再跟你慢慢来讲。”阿迅帮小丫递过剪子。
在两人聊天时,小丫已经帮赵婉茹右手手臂上的伤口重新用碘酒消了一下毒,又敷上阿迅送来的磺胺粉,再用纱布小心万分的包扎好伤口:“好了,赵姐,敷上这磺胺粉呀,不出一星期伤口就会愈合的。“
“谢谢你们。”赵婉茹感激地看了看两人。
小丫收拾好换下的脏纱布:“赵姐,我去帮你盛些鸡汤来,喝完好好睡一觉。“
阿迅一听有鸡汤,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小丫,你们都喝点,这几天我喝鸡汤都喝得想吐了。”赵婉茹将阿迅的表情尽收眼底,才故意这样说。
好吧,小丫心想,看在他送磺胺粉的份上,就让他喝一点。
看着表情霎时一变再变的小丫,赵婉茹岂能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
“我说都喝点。”赵婉茹叫醒还在沉思的小丫。
“额,病人最大,我听你的。”小丫瘪了瘪嘴:“赵姐都开口了,还不跟我去厨房?“
她盯着阿迅,阿迅却装作没看见她的不悦似的,跟她到了厨房。
阿迅刚喝了一碗鸡汤,给赵婉茹送完鸡汤的小丫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天色已晚,你怎么还不回去?“
“回去?我可是赵姐的交通员,我哪儿也不去,就守在这里!”阿迅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这怎么行?小丫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伙太得寸进尺了:“阿迅,你不知道地下工作的保密条例吗?“
“嗝。”阿迅打了个嗝:“知道,可这是非常时期,你等下到了收电文的时候就会接收到上级的指示了。”
见阿迅说的认真,小丫也只好悻悻地又进了里屋的隔层。
她抬头看了看书桌上的时钟,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于是她很快地坐到桌前。
熟练地打开电台,接通电源,戴上耳机,拿起桌上的笔,手搁在一张白纸上,准备接收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