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我党最高级别的潜伏人员,若不是上海地下党现在危机四伏,党中央是不会轻易启用他的。”
“他会以‘死谏‘的方式和你沟通的。”
“死谏?”她不由得盯着钱秘书。
“死谏”是我党地下工作者的一种联络方法。
所谓死谏,就是上级通过电台指定地点来传递情报,对方是永远不会露面,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这也是为了最高程度的保护潜伏人员安全的一种不得已的方式。
有了“豪密”和“死谏”,这才能就算地下工作者有人叛变,也不会牵连甚广,起到断尾求生的作用。
而国民党的电文密码却被钱秘书拿到,早早的通过“纸鸢”,送到了中央苏区的首长手里。
这使我党以后在和国民党正面战场上的交锋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就连蒋委员长在每次国军作战惨败的总结会上气得大骂:“娘希匹的,你们这群饭桶,共党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破译了我军的电文,是不是我手里的作战计划是副本?而他***的是正本?”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是的,‘死谏'。”钱秘书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辰不早了,他又要回徐局长那里应付一下,才能继续晚上的护送行动。
赵婉茹此刻也知道自己再问下去就违反纪律了。
“先生,晚上的行动我还是在高点为你们护航。”她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发自肺腑地道。
“好!”钱秘书此时已起身:“婉茹,地址你记住了。“
他急急地用摩斯电码敲出行动时间后,就又匆匆走了。
赵婉茹看着他渐去的背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而在外面的小丫挽着一篮子鲜花还在叫卖着。
见钱秘书出来了,小丫这才朝咖啡厅里的赵婉茹瞧了瞧。
赵婉茹知道她在催促。
豫园路里的一个弄堂里。
这是小丫上次发完电报后,组织重新安排的一个新的联络点。
赵婉茹先行进了二楼的一间公寓内。
“婉茹姐,你可算是回来了。”阿迅本来坐在短沙发上的,见她回来,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你呀,老是一惊一乍地,快坐下,晚上有行动。”赵婉茹放下手袋,又换了鞋子。
阿迅一听有行动,马上调整好自己的坐姿,不再是翘着二郎腿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正准备开口问的时候,
外面响起敲门声:“婉茹姐,开门。“
阿迅只好先去开门。
“婉如姐,今晚是不是有行动?”进门后的小丫放下篮子,就问道。
阿迅嘴角微抽,心想,这傻丫头,这么危险的事,婉茹姐怎会叫她去,再说去了她能干什么?
小丫见房子里的两人都同时保持沉默,一跺脚气得回里屋去生闷气。
当赵婉茹想追去安慰她时,门一下被小丫“砰”的一下关上。
赵婉茹扬起手想敲门,但犹豫一下,还是垂下了扬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