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巧,你说的这是柳公子,他呀,已被长平公主包了几个月,如今也正在公主的包厢内伺候着。这批小倌姑娘若是不满意,我们醉仙居最是不缺品相好的小倌,不若,我在为姑娘叫些更好的货色?
柔宸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快去吧,再敢拿这种低等玩意糊弄我,小心你的脑袋。”
在老鸨去叫新的小倌之际,柔宸飞快的扫视了四周,在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的大厅之内,不少心不在焉的酒客一看就武功高强,应是在楼上包间的长平公主手下的人。
突然,柔宸突然觉得坐在看台下方的黑衣背影甚是眼熟,她定睛望了望,发现是陆珩铮左拥右抱着美姫,同身边人谈笑风生。
尤其是他左侧的绿衣美姬,颇具异族风情,眉眼妩媚,身材丰满,胸围傲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柔宸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却又害怕陆珩铮发现自己,只得转过身去,将视线移上二楼。
目光随着回环的楼梯上到二楼,不少包厢映入眼帘,粗粗数来,竟有接近二十个。
可长平公主与那馆主,会在哪个包厢?
思及此处,老鸨已领着一众小倌急急走来。
柔宸将思绪收回,又在一众各式小倌中随意看了看,挑了个看起来含蓄内敛的清秀小倌,带着小倌,缓缓走上二楼,来到老鸨安排的包厢内。
柔宸继续回想着刚才所见,约么十八个包厢,有半数亮着灯。
她刚才在楼下闹那么一出,老鸨定是把她的房间安排的离长平公主所在的房间越远越好。
柔宸位于东侧拐角的包厢,因此,那远在西侧走廊的两间屋子最有可能。
她心不在焉的搂上了身侧小倌的腰,实则从袖中洒出迷药粉未,终于在那小倌扑来之前,将小倌制服。
她心中暗叹,这看起来内敛安静的小倌竟如此狂放。
小倌的身子一软,缓缓倒下。
柔宸嫌弃的拍了拍衣服,继续细细的观察西侧两间包厢。
那两间包厢,一间位于走廊尽头,房门口的牌匾赫然写着芙蓉帐。另一间位于走廊中间,叫海棠香。
她从床边的花盆捻起一枚石子,向着海棠香透着缝隙的窗户扔进,直直击向屋中的光源最盛的地方。
石子猛地击了出去,砸倒了海棠香屋中的烛台,蜡烛掉在青石板上,火焰很快便熄灭,原本亮堂的海棠香内瞬间漆黑。
只是海棠香内的人似乎并不在意,过了许久,海棠香内的灯也未曾再亮起来。
柔宸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若是来醉仙居商讨正事,谋划策略,怎会不需要烛灯呢?只有做些来醉仙居该做的事,有光和无光才会没什么影响。
就像此刻海棠香内应是一片春光旖旎,翻云覆雨之景。
那长平公主与馆主就应是在芙蓉帐内。
柔宸思及此处,从窗翻出,跃至屋顶,扒开芙蓉帐包厢上的瓦片,小心翼翼的偷窥着。
出乎意料的事,包厢内并无柔宸想象的一派严肃策划之景,相反的是,长平公主半坐在床沿,侧身躺于那馆主的腿上,眸中尽是温柔缠绵之色。
柔宸愣了愣,未曾想,长平公主与那馆主不仅事业上休戚与共,连这关系也非同小可。
她屏气凝神,继续听下去
长平公主伸手晃了晃手臂上戴着的精巧镯子,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看惯了皇宫那么多奇珍异宝,还是亦舒亲手打的镯子,最是合我心意。”
那馆主轻轻抚过长平公主的乌发,宠溺的细语
“只要韵儿喜欢就好。”
长平公主盯着那镯子,仿若陷入了无限回忆
“还记得我们初见时,便是因着一个镯子结缘。”
馆主点了点头
“是呀,彼时我家族落罪,被送于青楼,那宋家表少爷竟想要强要我,是韵儿出面,用镯子赎下了我。”
长平公主的眼神突然狠毒了起来
“总有一天,我要将那宋家表少爷生吞活剥,才能解去心头之恨。”
说罢,她的脸色又明媚起来
“如今大业将成,此事只是时间问题。待我们解决完所有事,我们寻一处僻静地,生儿育女,耕田植树,做一对平凡快乐的夫妻。”
馆主柳亦舒低头,吻上了长平公主的额头
“我们会有那天的。”
柔宸看的一阵啧舌,突然一阵冷风吹过,风寒未愈的她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终是忍耐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屋中的柳馆主瞬间警觉,拔下长平公主一根玉簪潮柔宸的方向刺去,柔宸躲闪不及,眼看着那玉簪就要直直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