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皎瞬间感觉这一切那么离谱又那么合理。
继续翻阅下去，发现莫阑干的几个儿子都是各种翘楚，可最后皆是殒命战场，只有莫天侥幸存活当了玄烨门掌门。
轻叹一口气合上书，莫皎决定去找莫天一趟。
徘徊在莫天的洞府外，莫皎想着见到莫天之后该如何言语，而这时怀玉正从莫天洞府中出来。
实在是莫皎纠结的样子引人发笑，怀玉笑盈盈道：“师尊让你进去。”
莫天身为元婴期修士，自己还在他洞府外，被察觉也是理所应当，莫皎向怀玉道了谢，正了正神色去见莫天。
两人一坐一站，皆是沉默不语。
“所来何事？”莫天率先开口询问。
“掌门…”又踌躇了一阵，莫皎才试探性的问，“是不是有让惊欢做掌门的意思？”
气氛又瞬间冷凝下来。莫皎有些焦虑的等待莫天的答案。
“不止他。”
脑中轰鸣，莫天的这句不止他是何意思？是之前对他人也存过这个想法，还是现在不止对莫惊欢有这个意思？
“若不是莫涉尘被孟寻先收走，你师尊留下一样东西换你自由，我不会对莫惊欢存这样的想法。”毕竟是他的小辈，莫天还是向莫皎解释了此话的意思。
莫皎没由来的后退了半步，回过神的时候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身为掌门，将要陨落时，是不是要甘愿成为护家灵傀？”
莫天没有说什么，合上眼点了点头。
莫皎感觉喉咙干涩，成为护家灵傀之后，元神只能被禁锢在那具躯体中慢慢消磨意识，最后元神被消磨完后消散，天地皆不可寻。
“必须是莫家人？”
“必须是莫家翘楚。”
“其实你可以不用执着于此！”
心中所想顺着话流了出来，两人皆是一愣。
既然已经说出口，莫皎也不在遮掩：“掌门人选不一定要是天赋绝佳之人，只要一心为着玄烨门着想，能够带领起玄烨门即可，甚至可以不是莫家人。”
莫天睁开眼睛看向她，眼中情绪翻滚，看不出什么情绪占据上方。
“我不可能被困于一方天地，惊欢也是向往自由之人，凡是天才，都向往更广阔的天地，玄烨门留不住他们。”即使被盯到不自在，莫皎还是继续说，“掌门，你大可放眼看看，是否有人更适合当下一任掌门。”
怀玉深藏睿智的双目付现在莫皎脑海中，虽然仅仅之有十几天的交情，莫皎感觉此人心性纯良，行事缜密稳重，若不是为了隐藏护家灵傀的秘密给她熏特质香料，莫皎可能就直接向莫天引荐了。
没想到此番话又引得莫天意味深长地看了莫皎一眼。
“言尽于此，弟子明日就要离开玄烨门，希望掌门能尊重惊欢的选择，”莫皎只得将话说道这里，若在说下去就要大逆不道了，“还望掌门设身处地的思虑一下。”
之后不再看莫天的神情匆匆离开，其实她最后一句话就够大逆不道了，她的意思便是让莫天想想自己的情况，他也不是莫家的翘楚，还不是有了如今的成就。
莫天仔细咂摸了一下莫皎的话，之后脸色黑了黑：“这孩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