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之前打去的一掌轻了,应该再狠点,直接断了师兄心脉才是。
茯苓锁骨火辣辣的疼,面上笑吟吟。
“多得是,记不太清了,怎么,你嫉妒了?”
嫉妒?
或许吧。
只要想到他挣扎在生死线上,日夜难以安眠的时候,她却在与陆凌卿卿我我……他便再也无法忍受。
以至于如今明明用卑劣手段桎梏了她,她却还是笑得一脸满不在乎,晏秋心口仿佛被人开了一个大洞,呼呼吹入寒风。他想,她真就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感受?
那段时间日夜相处,她当真对他没有半分情意?
晏秋按住她的双手,将这只坏妖精按在水红色的被衾上,他眼角猩红,星瞳仿佛布满心碎的裂痕,最后张口噬咬那截秀美的锁骨。
把某只野狗的痕迹一一覆盖。
曾经他们的床帏之事都是茯苓主导,终于有晏秋翻身做主的机会,他整个人竟然莫名紧张起来,更是尤不满足,指尖娴熟的拨开她的衣缘,其他地方还有那人的痕迹吗?
他心中妒海生波。
也渐渐迷乱。
察觉到女子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晏秋忍不住松懈下来,她终归对他还是有几分喜欢吧?
结果茯苓突然暴起,一脚踹开他。
“咚!”
晏秋后脑勺着地,眼神迷蒙躺在地上,随着茯苓走近过来,他目光倏然聚焦,却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疼痛,而是看到鲜血从她身上流下来。
伤他一分,便是自伤十分。
“你以为一个契便能锁住我?未免太低估我了。”她长发垂瀑般坠在身后,雪白的足踏在他胸膛上,将刚要起来的少年一脚踩回地上,她身上在流血,却俯身而下,语气轻蔑。
“不过,你也只有这点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