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安临走之前还是不放心,他要把这两个收刮得只剩下裤衩的高手掩埋起来,山猫和渔夫只能愤愤不平地让两人把自己活埋在枯枝败叶底下,这时,天工不作美,居然下起大雨,气得山猫直蹬腿,他狠狠地抓着树叶发誓道:“大个子周扒皮转世吗?是捡垃圾为生的吗?太不要脸了,死人的衣服裤子都不放过,我一定要报仇,渔夫,你就是见证人。”
“别吵了,你一个死人,吵什么吵,你我加起来都干不过人家,还报什么仇?这大雨下得可真是时候,正好咱可以洗个痛快澡。”
谢平安可管不得山猫报仇不报仇的事,他已经把演习就是实战的思想深入骨髓,联系上排长高雄之后,集体把服装换成深绿色的,认准方向,十六个兵,然后发起进入敌后进攻。
一天过后,他们发生了五次遭遇战,位置和目的已经暴露,以牺牲了三个战友的代价,换取敌人十颗人头。
一个连队的标配100人左右,有的连队多,有的连队少,这一轮敌后化妆偷袭换来的蓝军十分之一伤亡,算得上是重创,蓝军用判官黑着一张脸,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听参谋长一会儿又报告战损情况,一会儿又报牺牲了几个兵,这等同于在伤口上撒盐的话,听得老军长哼起了川剧。
再说蓝军已经知道有一支化妆成他们服装的小分队缕获人头,于是立刻调整战略,层出不穷的跪雷阵,数不胜数的黑枪,让36师伤亡惨重。
“高排长,听说史连长挂了,那群家伙,布置的跪雷,比85蛆那小子还奸诈,咱们今天被他们包围了,怕是又要像上次一样,全军覆没。”
三班长胡月趴在掩体后面像条斗败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观察着他12点方向的黑枪,身边原本13个战友,现在加上高排长只剩下六个,在这样的情况下,三排第一战力小队谢平安和路遥却被打散了。
“胡月,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次怎么都比上次强,不算谢平安他们的人头,我们都干倒了十个,现在他们已经关了通信,你怕个锤子。”
骂人的是三排长高雄,刚刚骂完,一发黑枪,就让他爆头无语,胡月等人,吓得连忙原地滚了五圈,换了一个掩体角度,然后命令道:“排长牺牲了,现在老子就是老大,跟他们拼了,你们两个,那边,我们三个这边,包抄的,明白?”
另外四个战友,同样身体疲惫不堪,被跪雷炸过一次后,他们走路就格外小心,生怕被别人的跪雷报销,这样一来,行动就畏手畏脚,这次演习淘汰的老兵,据说,全部都要淘汰退伍的,想继续留在部队,除非立下军功,取得胜利。
五个红方兵如敢死队一般咆哮着冲向刚才的伏击点,却尴尬的发现,敌人早已经挪窝了,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一阵白烟冒起,吓得他们赶紧趴下。
“他m的,这个鳖孙,是属耗子的吗?躲来躲去。”
谢平安不知道胡月班长等一些活着的战友心里面的憋屈,他们被敌兵放风筝一样吊打,他只知道,他和路遥配合越来越默契了,路遥负责观察和狙击,他负责勾引敌人注意力,一把弹弓射颗石子,往往就能收获一颗人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与蓝军的方法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