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竟是一月之后,纪炎月与十七王爷的赌约竟提前了,后者并不感到十分意外,只是传信问候了一番。
扬州城内,落雪纷飞,一仆人低头快步小走,匆匆来至内院御殿,将手里揣紧的书信放于烛火前焚烧,待到灰烬灭掉,香烟已绝,又从柜里拿出一张与信件一模一样的信纸,研墨执笔,加急赶写了一封,但这信里的内容是否与之前一样,则无从得知了。
这些都做完了,仆人才敢松了一口气,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打扫院前,悄悄离开了御殿。
殊不知,这一幕都被人盯上了。
他穿着一身金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于镶碧鎏金冠,修长的身体挺如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梅花绽放的一旁,有他那抹的独有的色彩。
……
纪炎月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唯独眼中的寡淡与冷情,依旧不减分毫,此刻在亭中独坐,静候那人佳音。
“萧王枢。”
纪炎月抬眸,双目与之一对,将他上下都瞧了个遍,任何细枝末微都记于心。
萧王枢闷闷发笑,常年在药谷钻研膏方,已让他全身融贯中药之气,经过此人身侧,闻着却是令人身心畅通,不觉有何忧难。
“身子还好些了?听说十七王爷急于招你进京,还提前派人在御中添置家丁医师,便你休息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