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片刻,剑身如白蛇吐信,游走于兵刃间,又似轻盈飞燕,躲过那明枪暗防。
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凤惊羽抬眸一笑,忽而轻声问:“今日练了几个时辰,你现在可有几分把握试我三招?”
我微微笑着,并不认怂地接过赤月,取来身旁竖立的一把长木剑,有如棍棒麾下,与赤刹拭出火光,又跌跌撞撞地朝后倒去,喃喃低语道:“果然停练一段时间,退步了不少。”
“心有杂念,固然是练不成的。”
凤惊羽顺着这地上的滑剑的痕迹瞧去,扫过我脏乱的布鞋,击退、转身、抽剑,依旧从容应对而不误,方才多心的人,又何只她?
“这几天战报不断,师父辛苦了。”
见我兴高采烈地捧上一盏茶,凤惊羽不免失笑,还真把他当长辈般孝敬。
“对了,几日前师父借的书,师父打算何时还来?”
凤惊羽低了头,面色微僵,哑声道:“不是可借十五日吗?”
“有人给我写了张字条,非要求着看,我真没想到这本书会这般抢手。”
凤惊羽如今对这“镜海冤沉录”五字很是敏感,眉宇间重重压低了几分厌色:“那人的字条还留着吗?兴许我认得字迹,知道何人所写。”
我一怔,不禁朝他笑道:“师父今日总觉得哪里怪……何必较真一个求书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