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齐王离开后,女子失了神,颓然坐在草地上,不停地喃喃自语。
威武大汉挨了三十多道板子,回来时直接被十几个人抬着,看见姐姐如此忧愁,他叫人搀扶着坐在一旁,只是默不作声,待姐姐稍缓情绪。
“姐,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对他念念不忘,他可还曾想过你?一纸约法又能代表什么?能代表你与他相爱的见证?不过是用来麻痹控制我们这些游牧人家的手段罢了。”
女子听着来气,几次推搡威武大汉,触及伤口,大汉叫得更疼,只道:“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尝到一点甜头就全变样。”
看着不成器的弟弟远去,女子心事凋零,像是一堵墙堵在心口,又谈何能从中走出来呢?而那一纸约法,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又如何能随口说说?
……
见我又是走在最后,齐王很不耐烦:“怎么走那么慢?不赶着回去救命吗?”
我艰难地将小狼崽举过头顶,暗示齐王,一路走来,我可谓历尽千辛万苦,这家伙是真的超重,都不知道吃什么肉长大的。
齐王只得冷哼一声,跑过去帮我:“宁王府的伙食也太差了,你这瘦小的身板如何能扛得住?教你一招。”
原来齐王不是来帮我的,而是来教我背……背小狼崽?我紧张地手一松开,那小狼崽滑了下去,闷哼几声又睡了。
齐王揪起小狼崽的后背,长发撇去一边,将小狼崽放到我脖子上,两只狼爪靠在胸前,头头趴在肩上。
“这……这样真的好吗?万一它突然苏醒,兽性爆发……”
齐王对此不屑:“你不弄它,它就不会弄你,兽亦如此,人就不同了。”
我觉得我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