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房传来的捣药声吵得很难让人睡着,不过为了一方百姓,忍一时也是无妨,我吹灭烛火,将医书放回原位,便在床上躺了下来,眼睛望着房顶,一些悲伤的事又浮上心头,总是这样,每次闲暇下来就会想东想西。
窗外被人敲响,一只手放下一个东西后便抽身离去,黑暗中我看得不清楚,只好重新点上烛火,摸索着这大概是一个酒壶,还有浓烈的烧酒气息。
我不爱喝酒,又是谁放酒在这?
反正外面有侍卫把守,我倒不怕了,掀起窗盖,四下里看没发现有何异常,但当往头顶上看,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捂着我的心肝啊。
云暮极垂下一袭长发,苍白的容颜有点像地狱里爬来的恶鬼,尤其是对着我那瘆人的一笑,总是能不同程度地挑战我恐惧的极限。
我低声喊道:“死母鸡,你给我酒做甚?”
云暮极若无其事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就笑了,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将窗户盖下。
还没喘口气,安人竟来了,在外敲着门说道:“郡主,出来吧,有人要见你。”
我拉开门缝子,露出一双眼睛,见安人烦躁的神色,有些尴尬道:“何人要见我?”
“哼,你的老相好!以后这种好事就不要叫我,半夜看桃花,是想虐死我吗?”
我推开房门,不解道:“没让你虐死自己呀?”
很快,安人将一切悲愤化为动力,拉着我一阵轻功跳上房顶,而等着我的正是云暮极。
“多谢这位小哥。”
安人冷哼的一声,头别过去,只道:“有何事快点说,要不是王爷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轮不到你做主!”
安人退去后,房顶上只剩我与云暮极两人,气氛逐渐变得凝固,云暮极一股酒劲风起,一下就又喝完一瓶。
见状,我冷冷道:“你喝那么多酒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