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惨不忍睹,无数具尸体横躺竖躺拼凑在一块,甚至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拿着火把将方才的一切烧了个干净。
赵之曜说过,给夜子悠治病那块少了几抹药,可以去城东那间老字号药铺购买,老板是个东越人,说着一口传统而流利的东越话,本地人也听不懂,叽里咕噜交易也很困难,让我去正好,可以顺带帮他捎些药回来,而且那里专门收售很多伤寒类的药材,价格比其他店铺便宜些。
转眼间就到了这家店铺,一名医女走了出来,也是说了一口流利的东越话,问我要买些何药?
我当即也回了一口流利的东越话,不过偏向于官话,那医女听着也有些愣了神,不过好在她听明白我的意思,领着我进去。
“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叫师父起来,有些药我还不太熟悉,也是刚来学习,还请见谅。”
我笑着回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一会儿。”
医女敲了一侧的房门,里面的人叫了半天才听得到回应,喊着东越的胡话,是东越老乡无疑了。
我翘着二郎腿,喝着茶,病也痊愈了,只是耐不住闲得发慌,见医女也有些闲意,我便聊天起来:“姐姐,眼下时局紧张,你们还是小心为好。”
医女笑了笑,说道:“谢谢姑娘关心,医者无国界之分,犹在南楚颇受崇敬,杀医犯法是要问罪论罚的,况且我和师父都来了些时日,如何处事心里清楚得很。”
我点了点头,正巧偏门打开,一老者胡须发白走了出来,见着我便兴高采烈:“哟,老乡啊!”
“大爷好!能帮我找一些药材吗?”
大爷乐得开了花:“哎呀,客气什么呀?都是老乡!小红,过来帮忙!”
仿佛有了积极的动力一般,看着两位忙不停蹄的老乡,泪意不觉涌上眼角,这是来自家乡的关怀与温暖,犹如亲人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