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佛寺的大火带走了无数人的性命,人间炼狱的哀嚎直到午夜还不散,充斥弥漫着绝望与悲愤,直到黎明清晨,一片灰烬废墟,皇宫派人查看却无一人生还,呜呼哀哉,楚帝下令厚葬方丈与诸位弟子,惋惜的是尸骨也无存,只得拿些衣饰充着便当。
朝野震惊,为了枉死的生命是必要追查真凶,就在众说纷纭之际,一老臣独步于朝堂之中,手执笏板,俨然方正,观此人大气不敢一喘,便是正襟危坐,也得恭敬有礼,以致恪守本分,勿忘朝规。
“丞相大人,您一向早到,为何今日姗姗来迟,可是有何事乎?”
问者乃当朝执掌禁军的武安侯,面目清朗,浓眉细眼,官服配上长剑,虽不服礼制,但楚帝准许其持剑入朝,可谓待遇优厚,信服至此,谁敢不服?
骆相微微欠身,话语清冷:“老臣今日来迟,向诸位赔罪,原是云佛寺突闻噩耗,陛下派臣前去调查,这才耽误了些许时辰。”
众臣听罢,又是一阵小声窃语,南楚向来善待佛礼,更有太后先前领头表率,弘扬安世之风,祈佑国泰民安,上至官侯,下至百姓,无一不从,现今出这等事,闻之骇然,更叫他国如何看待?尤以东越,必会笑之,美其名曰爱佛护佛,实则灭佛,悲哭万载,更教子孙如何去评?
“丞相大人,听说齐王殿下先前与方丈会谈了一番,不知谈了些什么?又是为何几日之后方丈驾鹤西去,留下不解之谜?”
武安侯年轻气盛,对待年长的丞相必然是以礼敬之,口中的不解更是虚心请教,骆相沉吟片刻,轻抚着胡须心有定数,随即说道:“这……老臣未可知,不过侯爷刻意说起王爷,可是有何居心乎?”
武安侯淡定从容,仿佛早有预料,对丞相表现得敬之又敬:“丞相大人莫要多心,本侯只是好奇,方丈之死又为何故?”
骆相面色沉静,自有一番教训小辈的道理,向着众说纷纭,出生高喊,气派油然而生:“老臣与诸位皆不解,但请念及,此地乃天下肃静,七嘴八舌,各说各自,成何体统啊?”
众臣纷纷闭嘴,站成两排,一排以武安侯为首亲皇派,另一排以骆相为侯,亦可说是左右逢源,亦可说是保守而自知。
“老臣看侯爷面色着急,是有什么要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