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眉头紧蹙,不懂宋以慕在其中发挥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被下了药,宋以慕是怎么知道的?
他想开口,但嗓子干得厉害,像是被火烧了似的。
“三皇子放心,奴才一定安全送您回去。”元宝自顾自地说着。
他收了娘娘这么多银子,总得办事才行。
宋以慕沐浴完出来,只见宫娥都因为吸了熏香而晕倒,她将其中一个宫娥换上自己的衣裳丢在床上盖上了被子,换了身宫娥的衣服匆匆出门。
楚玉吃了那药,想必此刻十分难受,她需要想个法子。
待宋以慕赶到时,守在门口的元宝猛地起身迎了过去,低声唤道:“娘娘,您来了。”
宋以慕淡定地嗯了一声,往漆黑的屋子里看了一眼,问:“人怎么样了?”
元宝红了脸。
他一路扶着楚玉回来,虽然楚玉在竭力忍耐,但还是有细碎的声音从他唇边溢出。
纵使元宝是个太监,但多多少少也知道楚玉是怎么回事。
见宋以慕没什么耐心,他忙拦住宋以慕回答:“三皇子在里面歇息,娘娘不宜进去。”
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元宝吓得瑟瑟发抖,跪下请罪。
宋以慕沉思半晌吩咐:“你去打一桶冷水来,莫让人瞧见了。”
说罢,她也不等元宝回答,兀自进了屋。
元宝满头大汗,诧异地看着宋以慕进去的背影。
他家娘娘,胆子真大啊!敢公然给圣上戴帽子。
宋以慕进了屋,在朦胧的月光下瞧见了楚玉正蜷缩在地上。
他双手蜷着抠着地面,过于用力而让指尖流出鲜血。
他似乎十分难受,身子佝偻着,唇边溢出一两声细碎的吟哦。
宋以慕拧眉走了过去,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楚玉回头。
一双通红的眼中覆盖着浓郁的水雾,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白皙的脸庞染着厚重的桃色……
宋以慕没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药……比酒让人上头多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轻轻晃了晃楚玉的肩头,压低嗓音道:“把这个吃了,你就不用吃苦了。”
楚玉此刻神志不清,什么药丸?
他不知道,只知道眼前的人儿好香,看起来很软的样子,尝起来或许会很甜。
他攥住了她的手腕,二话不说地将她压在了身下,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宋以慕大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楚玉!”
……
楚玉走后,楚恒一言未发,就连下面的舞蹈也没什么滋味儿。
他算计着时辰,约摸着差不多了便寻了个借口离开宴席。
他挥退众人赶回宫中,门口也不见人守着。
他身体愈发燥热,眼前也有些模糊。
楚恒压根不知道宋以慕也给他下了药。
他舔了舔唇角推门而入,透过若隐若现的纱帐,隐约看见塌上有人在轻轻翻滚。
就像是干渴许久的旅人寻到了甘甜的泉水,他抑制不住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