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说他的慕慕离开他了,谁也不能。
楚恒哼了哼,勾起唇角兴致勃勃地离开了。
楚恒踩着月光踏入宋安宁的宫里,她刚喝完安胎药,忙起身行礼。
楚恒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若不是看在龙种的份上,她已经死透了。
楚恒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宋安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
见楚恒心情不好,她虽然不想靠近,但为了活命还是只能虚以逶迤。
她笑着走到楚恒面前,乖巧地替楚恒捶腿,矫揉造作地说:“谁惹圣上生这么大气?”
楚恒一巴掌打掉她的手,在她惊呼之前死死地捏住了她的下颚,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宋家可真是厉害啊,一个个都敢这么对朕!”
宋安宁被他打得发懵,偏生被他禁锢得死死的不能动。
她只好尴尬地笑笑,握住他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圣上息怒,臣妾对圣上是真心的。”
楚恒厌恶地哼了一声,不客气地推开她,根本不顾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他冷嗤一声:“即日起,你就去冷宫吧,这孩子什么时候生下来,你什么时候就去死。”
宋安宁大惊,眼底的错愕怎么都掩盖不住。
她惊呼:“圣上!”
然而楚恒压根不听她的话,抬脚便往外走去。
……
宋以慕的呼吸越来越弱,以至于有时候楚玉明明在她身边,他都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吓坏了他,连夜叫几个太医在身边伺候着。
太医院的人要不是看楚玉掏钱掏得痛快,也不会这么快活地答应下来。
韦妃一事后,后宫里安静了不少,没人闹什么幺蛾子。
倒是楚恒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经常在御书房里怒斥臣子,动不动摔东西杀人。
在他御前伺候的宫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严重的时候一天会死好几波人。
楚恒的日子过得不痛快,宋安宁在冷宫的日子过得也不舒服。
没有尊贵的身份,一切吃穿用度大大缩减。
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两人踩着斑驳的树影打开宫殿大门缓缓走了进去。
宋安宁揪着他一阵哭起来:“你怎么还不带我离开这鬼地方,我会死的。”
御林军首领裴桉慌忙搂着她好生安抚。
“你也知道最近宫里不太平经常出事,今夜好容易找到机会来与你见一面,你便如此迫不及待地埋怨我是吗?”
宋安宁脸红,她勾住裴桉的腰带忘床榻上走,低声说:“本宫也就这点本事了,你赶紧想个法子救本宫出去,不然这腹中的孩儿真的要喊旁人父亲了。”
闻言,裴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狠狠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胡说什么,这可是我的儿子,可不能便宜了旁人。”
宋安宁勾着他轻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那你赶紧想个法子吧,如今他已成了名副其实的暴君,你若是不早早接我们母子出宫,日后我们都要为他陪葬。”
“知道了,知道了,先干正事。”
殿内的声音传入楚恒耳中,此刻他的情绪已经不能用暴怒来形容。
他目眦尽裂,二话不说就从宫人手中抽出一把剑,一脚踹开殿门,红着眼杀了进去。
殿外的楚玉心情甚好地勾了勾唇角。